我們算是兩清了吧?
人送走了。
酒桌也抬了上來,地窖裡的美酒一罈接著一罈,搬運了過來。
“當浮一大白!”
夏廣說的是人情兩清,再不相欠。
“當浮一大白!”
大當家看的是滿地屍體,看的是見面了的同僚。
“來,來,喝!”
“乾杯!”
盜寇們有了酒就樂了,畢竟都是把項上人頭揣在褲腰帶上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那麼多生死離別,醉一點,會更舒服一點。
老黃不喝酒,他站在一邊,右手的掌心略微蒼白,正摩挲著劍柄,看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酒過三巡,說話也放開了。
大當家的好奇問:“公子,老張是個粗人,冒昧問你一句,你是幾品?”
夏廣坦誠道:“一品武者。”
啪!
與他打了一場的那猙獰大漢單飛雄猛地拍了拍桌子,他因為受傷,站的靠後點,沒被射死,這時也是上了酒桌。
然後,單飛雄端起酒碗,有些醉意道:“公子,你不坦率!”
夏廣道:“我真是一品。”
盜寇們面面相覷...
這特麼是一品武者?
這麼猛,你好意思說自己是一品武者?
夏廣自證清白道:“我才剛剛學會了如何使用力,連招式都沒來得及學呢,就匆匆忙忙來了。”
噗...
大當家一口酒剛喝到嘴裡,就直接噴了出來,摸了摸被那狂暴激射的一戟扯下了鬍鬚的半邊臉龐,正待說什麼。
老黃卻是道:“別不相信了,公子就是一品武者。”
大當家,單飛雄,群寇:......
猙獰受傷的大漢一口喝盡碗中酒,甕聲道:“我老單,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大當家低聲補了句道:“孃的,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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