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如何削弱再削弱...我自己的實力,才能被你所在的那個低維時空所接納。
麻雀眨了眨眼,很快“嘭”的一聲炸開了,鳥羽亂飛,羽毛裡的無源白魘們統統翻了白眼。
但片刻之後卻又重新凝聚成形。
“唔...這次變強了。”
麻雀嘰嘰咕咕,展開雙翅,再一次用純粹的力量讓自己炸開。
嘭。
小鳥再次被自己難以想象的誇張力量炸開。
很快又重組。
“哎,弱了一點,但是還不夠。”
麻雀展翅,伸了個攔腰。
它身攜著“死”與“生”的悖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消滅的,而在每一次的生死之間,會有一些表象上的改變,這種改變,足以欺瞞過絕大多數的存在,甚至是宇宙中的天道。
嘭嘭嘭!
嘭嘭嘭!
一連串的炸響,麻雀“自殺”了一次又一次,次數對於她來說只是單純的數字,但顯然有些煩躁了,她“自殺”的速度加快了。
直到她所站立的地方,再也沒有了任何存在,一抬毛茸茸的雀兒頭,卻見到那概念長河的滾滾洪流已經出現在了很近的距離,她才露出了微笑。
只是即便是她,也不想沾染這長河的河水,固然悖論存在,不會死在這樣的地方,但卻會很煩很煩,而且根本無法探查到這“河水”之中的任何事物。
麻雀記得以前自己好奇曾經進去過一次,等到醒來時,身子卻是炸成了一個宇宙,迷迷糊糊裡化作了無意識的天道,頭暈眼花的,在低層次的時空維度創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種族,似乎還有小東西跑掉了,它也沒管,那一次,她迷失了很久。
然後她又無聊了,便有悄悄主動再次跑進去了一次,希望看看那概念長河裡究竟有什麼,但那河水真是沾不得,它除了能知道自己在不停的死亡,又依靠本質不停的復活之外,再無其他概念,而那一次幾乎是度過了高層維度裡的永恆。
之後,她終於在某個潮水交疊時,被拍擊回了岸上,只是感覺很不舒服,那是一種本能的抗拒,抗拒著再次觸碰那概念長河的河水。
現在既然有老師可以玩耍,麻雀自然不會拒絕,她撲朔著羽翼,靜心分辨著腹中那小小陰鬼的脆弱因果線。
忽然,因果線晃盪了下。
麻雀鳥眼一瞪,急忙飛起,順著因果線的方向而去,終於在某一處看到了那熟悉的黃金棺材。
鳥爪子踩踏著棺材,順著因果線,她很容易察覺出老師就在其中。
再感覺感覺自己現在的體態,應該可以以一種欺詐的方式,被低層次的維度接受,而不是撐破。
好歹她也是業餘做過天道、演化過宇宙的存在,雖然稀裡糊塗的,但這點事情還是懂的。
再回轉鳥頭,看向概念長河邊緣的浪花已經撲至了,麻雀不再多想,直接順著因果線,爬入了這黃金棺材裡那藏在夢境維度的無魂軀殼裡。
她小心翼翼地用這一份因果把自己裹了起來,本準備順道回到人間時空,然後和老師打聲招呼。
但略一沉吟,還是等等吧,按照因果線裡獲得的資訊,老師似乎是覺得虧欠了這個小陰鬼,嘻嘻,那就由我來暫且扮演這個小陰鬼吧。
老孃我呀,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複活的。
真是太有趣了。
在無數的時光裡,這隻小麻雀終於尋到了新的生活方式,和活著的價值。
至於為何不質疑這位老師的身份。
答案非常簡單,因為老師教導的那些語言...
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