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地便是傳來誇張的轟鳴,夏飛廉看了看顫動的頭頂,突然感受到自己第二屆榮耀推土機的寶座即將不保,於是便也是隨手拿起曾經的龍紋面具,暗金長袍,便是追趕出去。
陰影皇庭裡的火焰本就是唬人的,無需撲滅,也會很快消停。
沒想到,夏飛廉才走了幾步,便是被一群侍衛給包圍了。
“惡賊,終於找到你了!”
“你殺我如此多兄弟,還不束手就擒!”
“大家小心,此人功法極高。”
“稍安勿躁,問明再動手。”
這群侍衛顯然是被夏廣離開時的踩踏地面的震感吸引而來,只不過夏廣也是陰險,只是踩了兩下就不踩了,似乎就是告訴侍衛“我就在這裡,快過來”。
於是,夏飛廉這位上上代黑天子,就被“抓獲”了。
那龍紋面具下的方臉老者似是也想明白了此點,表情從錯愕變成了欣賞。
這樣皇家的娃娃不來做黑天子,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於是,他放聲哈哈大笑起來,同時從袖中甩出一塊黑金令牌,那令牌穩穩當當落入為首侍衛手中。
這侍衛名喚墨君逸,今年二十有五,年少任俠,闖蕩在江南道上群豪裡搏了個“黑熾劍”的名號,劍法家傳,曾經拜入劍道七山盟的“眉間一點山”,但卻不被看好,而成了宗門棄徒,但此人並不氣餒,混跡江南道,研習家傳劍法,融入自己理解而推演出新招,後來更是尋得機會,入了京城混做了侍衛首領,為人自是極為機靈。
他接過這黑金令牌,只是看了一眼便是面露恭敬之色,半跪在地道:“大人,是卑職們弄錯了。”
隨即又是將黑金令牌運用巧力,原路返回至了夏飛廉手中,墨君逸起身便是揮揮手道:“撤。”
宮中侍衛長雖然有不少,但此人卻也是頗有名望,一聲令下,侍衛便是都隨他而去了。
人去樓空。
夏飛廉思索了片刻,便是縱身上了屋頂,站得高看得遠,這也是為啥江湖人都喜歡在屋頂跑酷的原因,遵循著剛剛那身影所去的方向,他長袖揮舞,便是在月色裡的皇宮屋頂飛快奔跑起來。
很快,夏飛廉就看到了那身影所在,卻見他站在南門大門外最近的宮殿之上,停下了腳步。
“嘿...皇宮夜禁,還是讓老夫送你出宮吧。”
夏飛廉思索之間,便是在宮殿之間縱躍如猿,一雙長袖翩然似乎暗金羽翼的大鵬鳥。
然後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本能的吐出兩字:臥槽。
因為遠處那身影使用了他絕不會想到的方式,出宮。
方天畫戟貫力投擲而出,速如閃電,冬夜空氣都似乎產生了摩擦的雷光,而月色如流,那長戟便是破開這流的一葉孤舟。
夏廣翻身上了這孤舟,雙足踩踏在方天畫戟之上,破空、御風、似是去赴宴一般,神色淡然無比,而轉瞬這方天畫戟便是直接穿過了宮門之上,又穿過了城外的護城河,斜斜落地。
著陸了,夏廣長戟一收,扛在肩上,便是身如疾風的向著皇宮之外,寂靜無人的街道奔跑而去,奇怪的是遠處並無傳來廝殺聲。
夏飛廉看著這一系列的操作,目瞪口呆。
以前學歷史,總是看著別人家的怪物如何如何,這一次,我老夏家也出了一個?
只不過想起這位怪物那憊懶的姐姐,他不禁有些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