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說,大概是白天淋了雨的緣故,有些著涼,並無大礙。
可是於玄蒼而言,卻是如臨大敵。
焦躁不安地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甚至連奏摺堆積如山,他也不再看一眼。
“阿簡,對不起,對不起......”
夜裡,雲夢牽說胡話了。
玄蒼聽著,眉頭緊緊擰起,越發心疼。
他知道,這是心病。
雲夢牽一直昏睡著。
白天他去上朝,便讓水伶親自來照看雲夢牽。
好像除了水伶,把她交給誰,他都不放心。
好在兩天後,雲夢牽醒了。
只是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玄蒼。
而是水伶。
兩人已經很熟悉了。
水伶見她醒了,立刻露出笑意,如釋重負:
“你總算醒了,再不醒,南鷹都要瘋了。”
雲夢牽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皇后娘娘......我這是怎麼了?”
“你啊,送璃妃那天淋了雨,昏迷了兩天兩夜,都快把南鷹嚇死了。”
水伶邊說邊幫她掖了掖被子,
“這兩天,他日日夜夜地守著你,一步不敢離開。今日若不是有事早朝,我硬把他推出去,他還不會走的。”
雲夢牽似乎這時才想起來,應該起身給水伶行禮。
於是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水伶按了回去。
“別逞強了,咱們娘倆之間不需要那些虛禮。你知道我是在草原上長大的,野慣了,從來不在乎那些。後來嫁給了南非熙,他也一直縱著我,我這性子怕是改不了了。你也不用改,怎麼高興怎麼來就好,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什麼皇宮什麼規矩,在我這裡都是狗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