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牽沒有迴避,沒有羞赧,而是直視著南流淵的眼睛。
南流淵同樣直視著她,亦沒有一絲愧疚之意,反而坦然得讓人不適:
“自重,沒有你重要。”
這算是赤果果的表白了。
南流淵已經不是第一次向她表達心意,可每一次的表白,卻都讓雲夢牽感到心情沉重。
這種感覺也不是第一次,永安王能向一個女子表達心意,那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
偏偏雲夢牽,總感覺南流淵的愛,沉重到讓人難以承受。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忽略掉南流淵的心意,正色道:
“長寧此次前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對王爺講。”
“那便裡面說話。”
南流淵側開身子,把雲夢牽請進了府中。
前廳裡,南流淵特意讓人多添了炭,又給雲夢牽送了暖手爐,這才道:
“何事如此重要,能勞煩郡主親自與本王說明?”
雲夢牽看了看左右,南流淵會意,立刻屏退了下人,前廳裡只餘他二人。
雲夢牽便直言不諱道:
“如今雲景天一案告一段落,棲梧成為皇上心頭大患,諸多將領請命前去剿滅棲梧,王爺為何不去?”
南流淵沒想到,雲夢牽會跟他說這樣的事。
他所知道的女子,要麼醉心於詩詞歌賦,要麼沉溺於胭脂水粉,可是無人關心這些朝政大事。
雖說天羽都是男子出仕為官,可並沒有約束女子在這方面發揮自己的作用。
比如他的生母柔貴妃,每每皇上為朝政之事煩惱,都會與柔貴妃探討一番,認真聽取她的見解,有時甚至直接採納。
他從前便想,若他娶妻,一定要像母妃那樣能輔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