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玄蒼這才抬眸淡淡地看向他:
“如果你是花靈瑤,在這種時候,還會把秘籍留著讓人來搶嗎?”
“奴......”
一句話,問得德澤啞口無言。
這秘籍對學醫用毒之人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旦秘籍丟失,她便失去了獨一無二的價值。
如果換作德澤,他一定會將秘籍裡面的東西全部記在腦子裡,然後毀掉秘籍,也不會讓此等絕世之作流入他人之手。
所以......難道真的如玄蒼所言,秘籍已經不在了嗎?
想到這裡,一陣絕望的情緒瞬間席捲了德澤。
“那為何爺剛才不阻止和坦莫圖?”
“不去,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怪不得玄蒼會這樣笑,笑得釋然,彷彿這世上再沒有什麼是他在乎的。
陣陣酸澀直往眼睛裡湧,德澤不停地眨著眼睛,哽咽道:
“爺,您別這麼想,萬一花靈瑤捨不得毀掉秘籍,一直留著呢?”
“她無需全部毀掉,只需要毀掉易經散那一頁便可。”
“爺......”
德澤終於忍不住,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平日裡最愛笑的他,此刻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讓一個堂堂漠北男兒變得脆弱不堪。
玄蒼看著德澤,笑了一下,像是在笑話他似的。
德澤的眼淚卻流得更兇了,身為玄蒼的隨行軍醫,他卻如此無用,他救不了他的主子,這讓他生不如死。
最誅心的是,玄蒼居然連一點責怪他的意思都沒有。
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笑,那是一種看破世事、無關痛癢的笑,卻讓人心疼得想要替他去死。
“去幫我找雲梓琛過來吧,我有事交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