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哀怨,一也不為過,甚至還有一絲委屈。
是了,剛才她當眾發了毒誓,此生永遠不會跟他在一起,她的決心有多大,不言而喻。
也許這樣的宣言對她而言是種解脫,可是於南流簡而言,卻相當於當眾打他的臉,讓他的一腔熱忱變成了笑話。
也許他並不介意自己變成京都的笑柄,他在意的,只是不能跟她在一起。
雲夢牽知道,南流簡是個情種,從他對她情根深種那天起,他的生命裡就再無其他。
他不在乎功名利祿,不在乎勳爵皇位,所有皇子應該在意的事,他通通不放在眼裡。
唯一被他放在眼裡的,只有她,和他們的未來。
可是現在......
他就那樣哀怨地看著她,直到眼睛發酸,他才垂下眸子,一言未發地從她身邊走過,靜靜地離開了。
畢竟是天羽堂堂的三皇子,就算雲梓琛因為雲夢牽曾經不那麼喜歡他,但如今雲夢牽與他清清楚楚地劃了界限,他對南流簡倒是沒有那麼排斥了。
“恆陽王,我送送你......”
雲梓琛說著追了上去,親自送南流簡往外走。
大堂裡還有人,冷若煙就是一位。
雖然也遠遠瞧見了後院發生的一幕,但她畢竟不是京都世家圈子裡的人,也就不便上前湊熱鬧,只是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大堂裡,等著冷尋。
此時見事情已告一段落,她便站在後院門口,遠遠地朝著冷尋招手。
冷尋朝母親點了點頭,隨後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雲夢牽,問道:
“你沒事吧?”
雲夢牽搖頭,臉上依舊掛著習慣性的淡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沒事,多謝冷公子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