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不喜歡跟佛下燈玩虛的,真要鬥法可以,直接撕破臉開幹,他是九幽的冥帝,他若干不過,九幽當屬迴歸以前的狀態,任人欺凌,可他如今既為九幽冥帝,就要帶著九幽走上崛起之路,不會讓任何人再來踐踏九幽的尊嚴。
這一點,張凡非常堅決!
可他的心中有一點很疑惑,無論是地獄王,深淵王,無間王,又或者是北太狂,諸如幾位佛門入九幽的子弟,他們都是極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不敢暴露,按理來說,上古之後,九幽無主,正是佛門可以大肆剝削九幽的時候,甚至直接可以派一位古佛來地府坐觀,但偏偏還要偷偷摸摸,似乎對待九幽有幾分忌憚。
難道正如他所說,五教若滅,天地不存?
根據張凡所知,五教成形是上古元始,而後的修仙界的教化一切都來自五教,佛下燈所說,五教若滅,天地不存,倒也不誇張。
可如今教化已成,民智已開,更何況,這能是佛門剝削九幽的理由?
張凡緩緩起來,一步一步的往佛下燈走去,眼眸之中帶著幾分冷酷,而他對面的佛下燈依舊一臉淡然從容,似乎智珠在握。
但是張凡一開口,他的表示不僅就變的生硬了,他說:“你想跟我交手?”
人家只是想跟你文明的切磋,怎麼說呢,文鬥,人家只是想跟你文鬥,可你倒好,直接點明人家是來踢館的,你讓人臉面何存啊。
佛下燈生硬的表情一閃既逝:“非也,你我修真之人,論理而已。”
張凡說道:“那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佛下燈還是第一次跟說話這麼直接的傢伙打交道,感覺好不適應,為何這麼高大上的事情,到了他的嘴裡就這麼lo了呢?
“冥帝,你著相了。”
張凡在心中暗笑,“古佛若不著相,那就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呃……不走吧就是著相,走,那是絕不可能,這下好了,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這下子尷尬大了。
古佛說道:“贏了,我佛即刻便走,若然冥帝輸了,冥帝當如先輩履行當初約定。”
“這是當初的稟天地的契約。”
說著手一揮,隨著身前的金光閃現一卷冊子一現而出。
張凡卻對此視而不見,說道:“那你就是來踢館子的。”他的目光變的凌厲起來,“你是覺得我九幽好欺負?”
佛下燈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這位新冥帝還真是不好搞。
“冥帝,著相了,著相了。”
張凡眸光冰冷:“我九幽不是好惹的,你佛門既然敢欺上門來,那就是要跟我九幽為敵,本帝今天借用劍魔僧一句話,若然開戰,九幽與佛門不死不休。”
話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九幽冥宮轟隆隆炸開,聲勢驚人,殺氣騰騰,沒有人會質疑此時張凡說出這句話的決心。
佛下燈也意識到,張凡對佛門不加掩飾的仇恨,還有撕毀這份契約的決心,此人若在,佛門很難再向地府引入。
佛下燈說道:“冥帝若然撕毀契約,那就是跟五教為敵,你九幽也分數五教之一,屆時何以自處,還請冥帝三思。”
張凡說:“別拿以前的事情,來說事,本帝不吃這套,你佛門若然再敢到我地府引渡陰魂,我九幽必定跟你不死不休。”
佛下燈挺直腰身站了起來,並且說道:“既然如此,冥帝可願到本佛手裡來。”
雖是邀戰,但他無時無刻不流露出居高臨下俯瞰九幽之態,把張凡侷限於他的手中,帶著明顯的蔑視。
“哼!”
張凡說道:“你可願接接本帝一劍?”
佛下燈身前微變,張凡死活不上鉤,這位九幽的霸者竟然沒有一點王者的氣魄,不受激,這真的讓他很頭疼,若然這句話換做跟玉帝說,甚至換過跟姬七夜說,他們必定毫不猶豫的進入須彌如來藏。
“若然不敢,從今以後,九幽就是佛門禁地,不準踏足半步。”
佛下燈面上露出了凝重之聲。
“那麼,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