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點子,幾人便沒再休息,直接朝著河流的那個方向走去,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由於河邊離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而且跟原先的路線也不相同,所以,他們走的路自然是和地圖上的不一致了。
但這一行為,讓不遠處的鴻儒派眾人給捕捉到了,那曹伯年遠遠的看著荊絕等人走的方向,臉上都是充滿了驚異之色,問向身邊的高傳青,道:“高師兄,他們這是在幹嘛?難道他們的目的地不是藥園?”
高傳青沒有立馬回答,而是陷入沉默,思來想去,心裡沒有得到一個答案,索性將目光看向身邊的朱彤,笑嘻嘻的問道:“朱師兄,依你之見,天刑宗等人這是要去哪兒?”
朱彤淡淡的看了高傳青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你不是帶隊的嗎?你都看不出來,我怎麼看得出來?”
這話的語氣,彷彿他們現在的處境好像跟朱彤無關一樣,弄得高傳青心裡很不舒服,不過,縱然是這樣,高傳青也沒有立即發作,畢竟他是帶隊人,萬一天刑宗等人要對他們不利,到時候給他鴻儒派造成了什麼損失,長老們第一個要責問的就是他,而現在自己心裡也沒有一個譜,他只能腆著臉繼續跟朱彤去溝通。
“朱師兄,你不會跟我生氣了吧?剛剛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啊,我一直以來都是相當認可你的實力的,雖然這次是我在帶隊,但這都是長老要求的,不過我帶隊和你帶隊不都一樣的嗎?主要還是看你的主意,按照你的思路走,你心裡有什麼想法,趕緊說出來,那藥園路途遠,咱們也好趕緊做決策不是?乾耗著不是個辦法。”
朱彤聞聲扭頭看了高傳青一眼,姿態瞬間都拔高了一截,冷笑道:“現在知道我是師兄了?剛哪兒去了?不是神氣得很嘛?”
“嘿嘿嘿…我這不是……”
高傳青繼續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在那跟朱彤賠笑,朱彤也習慣了他人跟自己那般,隨即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遠遠的看著荊絕等人的背影,左右思索了一陣,隨後說道:“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想要去藥園,顯然是有些不切實際了,我想他們應該是要改換路線了。”
“去藥園確實路遠,去倒是好去,回來可就有些時間不夠了。”高傳青一聽這正事,搖頭晃腦的沉著臉,而後試探性的問向朱彤:“要不要,我們也改換條線路?尋個其他的機緣?”
朱彤聞聲,冷哼一聲:“換?換哪兒去?你沒看這周圍全是骷髏頭的標誌嗎?到處是危險。”
朱彤的語氣可一點都不客氣,但高傳青此時也忍得住,繼續笑臉盈盈的問道:“那…師兄以為,該當如何呢?”
“既然他們有想法,那我們便跟著他們去,前面若是有危險,都是他們來解決,我們只需看戲就行,若是時機成熟,咱們還可以來一手落井下石。”朱彤雙眼微眯的看著荊絕的背影,眼中還是掛著些恨意的
,畢竟在整個築基會武之中,只有荊絕真正的贏了他一場,而又是那關鍵性的一場,又讓他後續敗給了狀態正好的薛長安,致使落入現今這個處境。
“好主意!”高傳青雖心裡不服,但此時也是讚歎出聲。
而後朱彤沒有多言,躋身在前帶路,顯然已經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帶隊者,曹伯年和段龍霸見狀,連忙跟在後頭,他們心裡很清楚,在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他們還是要識點時務,跟在有經驗、有想法的朱彤後面。
高傳青看著那昂首在前的朱彤,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用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道:“帶隊帶得好出去之後也是我的功勞,要是帶得不好嘛,鍋可全在你身上。”
幾人跟了上去之後,沒走多遠的荊絕等人自然也是察覺到自己的身後跟了些尾巴,那陶閒一邊行走著,一邊不時的將頭朝後扭。
過了許久,他終於是忍不住了,對著荊絕說道:“荊師弟,鴻儒派的人跟在後面,要不要把他們除掉,或者說是甩掉他們?”
荊絕搖了搖頭:“沒必要,現在他們只是想看看我們要去哪兒,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威脅,若是我們現在出手,自損體力不說,還不能完完全全的將對方給全部吃掉,到時候,讓他們殘留一兩個人在,我們更是危險;至於甩嘛,從這一路上來看,還真不好甩,若是我們走點不尋常的路,搞不好就踏入了險地,屆時鴻儒派的再來個落井下石,那可就不好玩了,有可能連性命都得丟在這裡。”
羅元照此時也被後面幾根尾巴跟得有些心煩意亂,對著荊絕說道:“那我們就讓他們這麼跟著?”
荊絕扭頭瞧了一眼,眉頭一沉,道:“他們願意跟就讓他們跟著吧,只要沒觸犯到我們,我們也沒必要跟人過不去,正事要緊。”
荊絕都這麼說了,眾人自然也無話可說,忍了忍,就跟著荊絕繼續朝前走去。
走了約莫兩個半時辰,眾人便聽到一陣嘩嘩的流水聲,他們知道,這是離河流不遠了,隨即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岸邊,望著那湍急的河水,荊絕拿出羊皮圖紙放在手中看了看,點了點頭:“沒錯,流向是正確的。”
“這水流挺急的啊,要是我們乘筏子而下,那速度起碼比我們走路的速度快好幾倍吧。”羅元照望著那河水,滿臉興奮,那張嘉文與陶閒亦然,原本他們還有些擔憂這水流太慢,而且距離又遠,現在看來,他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別高興得太早了,水流這麼急,說明衝擊力也非常大,對筏子的要求可不低。”荊絕見眾人這般,怕他們大意了,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