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純和關通相對而立,相互看著對方,眼神沒有半點閃躲,待得那裁判長老撤出比武臺後,那澹臺純直接對關通說道“你認輸吧。”
關通聽得這話,那雙清冷的瞳孔之中沒有泛起半點漣漪,反問道“憑什麼?”
聞得關通這番不給臉面的回答,澹臺純心中一陣惱火,但也不好當場發作,眼眸陡然冷了下來“難道,你想讓我這個宗門聖子給你認輸嗎?那我顏面何存?”
“呵。”關通冷笑,眉頭略微朝上一抬,似是帶著幾分輕浮的語調說道“你的顏面,與我何干?”
“你!”澹臺純差點就沒忍住,指著關通就要怒罵,可眾目睽睽這般,自是有失體面,只得小聲咬牙切齒道“你別給臉不要臉!”
然而,關通渾然不在意,冷冷的說道“要打便打,不打滾蛋!”
聽得關通那粗暴而又不近人情的話,澹臺純氣得渾身顫抖,單拳緊緊扣著,竟是有點點殷紅浸出。
作為裁判長老的仇雲蓮見得兩人這般,咧嘴冷笑,用著別人聽不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鴻儒派從上到下都這個德行,真不知道他們
怎麼延續至今的。”
說著,她衣袖一拂,一道勁風襲在澹臺純和關通兩人的面龐之上,冷聲喝問道“你倆要聊到什麼時候,到底打不打?若是再有半柱香的時間沒個答覆,那我可就直接將你兩人的會武資格全部取消了!”
那關通聽得提醒,身子直接掠到半空,陣陣靈壓陡然在那比武臺上平鋪而開,在他的手上,靈氣如一條條小蛇盤旋著。
嘶!
眾人見狀,皆是發出驚愕的聲音,這兩人,是要決鬥一場啊?他們可是同門啊!
“關師兄這是要幹嘛?難道要和聖子一決高下嗎?”
“他們究竟是怎麼溝通的?為什麼要打起來?”
“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肯讓步嗎?”
……
臺下眾人,數這鴻儒派的人最為焦急,那臺上的兩人,可是他們鴻儒派這次凝脈會武的頂樑柱啊,為什麼就突然開始動手了?他們腦海之中,有著無數的疑問。
天刑宗眾人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一個個心頭都是有些竊喜,打吧,打得越兇越好,最好是打得兩邊都沒有再戰之力。
作為對手的澹臺純,此時見到關通的所作所為,臉上也是掛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高聲對著關通呼喝道“你小子瘋了!”
“趁我還未完全出手,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關通全然不管澹臺純所說的話,靈力依舊催動,出聲提醒著,那意思很明顯,澹臺要是不認輸,那他可就是要真動手了!
“我怕你不成!”澹臺純被徹底惹怒了,他心中想著,若是今日就這般被他壓了一頭,日後他在宗門的威嚴必然有所下滑!
冷喝之間,他的身子已是凌立半空,雙手之間靈光湧現,狂暴的颶風席捲四周,帶著無可匹敵的威勢,就要朝著那關通鎮壓而去。
“你們兩個腦子裡都裝的是漿糊嗎!在這當眾給我鴻儒派出醜!”恰在這時,那童寒秋不知何時出現在那比武臺下方,用著那渾厚而有力度的聲音朝著兩人一通暴喝!
兩人聞得此聲,連忙收起氣勢,又落到比武臺上,那關通依舊一臉清冷,而澹臺純卻是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童寒秋,你這算不算是干擾對決?”仇雲蓮見狀,也是掠身下比武臺,目光清冷的看向童寒秋,厲聲喝問。
童寒秋此時目光也不太敢於仇雲蓮對峙,將頭扭到一邊,不知道怎麼回答仇雲蓮的問話。
確實,兩相對陣,認不認輸全憑自願,他這般,已經是有了干擾對決之嫌。
沉默良久,童寒秋才長嘆一氣“仇道友,都怪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哎。”
話音的結尾,又是長長的嘆息一氣,顯得十分無奈。
仇雲蓮見狀,也知那童寒秋的難處,倒也無意過分刁難與他,只是道“罷了罷了,我天刑宗之人可不像你們鴻儒派那般一根筋。”
說著,她瞪了那澹臺純和關通兩人一眼,再問道“我再問你們一遍,要不要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