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高傳青可是親眼見過荊絕用過,僅是一招便把段龍霸給送下臺,此時他感受到那種凌厲到極致的氣息,他屏氣凝神,心中想著勝負,在此一擊!
臺下的天刑宗眾人此時也是在期待,在祈禱,那些寒光能夠順利穿過氣罩,直逼高傳青。
在眾人的目光中,道道寒芒落下,如暴雨一般砸在那紫色幽光罩之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火光直冒。
賈進和顏清淺此時目光緊緊的盯著那些寒光,他們雙拳緊握,牙關緊咬,眼中希望看到高傳青流血,耳中希望聽到高傳青的慘叫。
不過,看了好一會兒,那紫色幽光罩紋絲未動,高傳青也沒有如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反而是那些寒光一道道消弭,讓他們心碎。
誠然,寒光沒有穿透那紫色幽光罩,高傳青擋下了這一波攻擊。
荊絕見狀,面色一凝,這下沒佔得上風,那接下來,他便是要徹底落入下風了。
“哈哈哈哈……”高傳青本來還以為這一波攻勢能如何,現在被他擋了下來,一種莫名的自信在他的心中爆發,隨即朗聲大笑,那笑聲中蘊含著點點譏諷之色。
“荊師弟,你這一招看似陣仗不小,實際威力也不過如此嘛!”
高傳青的話不可謂不刺耳,惹得臺下的天刑宗眾人都是有些憤怒,不過,鴻儒派的人倒是興奮得很,一邊高聲叫喊著高傳青之名,一邊甩動著手臂,為高傳青助威。
遠處,秦無衣等人遠遠的看著這一切,一個個低眉不語,面露焦急,蘇鶴在一旁說道“哎,荊師弟要是在休整一會兒就好了。”
“是啊
,畢竟還是太年輕了,血氣方剛,容易衝動。”影子張也這般說道,覺得這場的勝負已經是有一些定論了。
秦無衣此時也是眉頭緊皺,低聲道“先前衝動不要緊,若是現在還衝動,恐怕這築基會武的榜首就跟他無緣了。”
確實,正如秦無衣所說,高傳青說些譏諷之言無非是想惹怒荊絕出手,讓其耗費渾身的力氣來攻擊他那紫色幽光罩,只要荊絕力竭,那高傳青想贏這場對決,無異於探囊取物。
荊絕聽得那高傳青之言,本是有些憤怒的,奈何全身殘餘的靈氣已然不多,若是再隨性而為,又無作為的話,那他可就是真的要落敗了。
在這一瞬間,他索性還保持著一絲短暫的清明,隨即站定身子,沒再作為,只是冷冷的看著高傳青,一言不發。
高傳青見荊絕如此,知其沒有上當,隨即又出言譏諷“怎麼?要認輸了嗎?”
荊絕冷笑一聲“別急,我只是在找角度而已,一個破光罩還難不到我。”
此話一出,底下天刑宗眾人都是有些急了,紛紛叫喊道“別上他的當。”
他們都知道高傳青是想先耗盡荊絕的靈氣再來取勝,荊絕現在還想攻,他們怎能不急?
“荊師弟,別上了那崽子的當啊,他想把你的靈氣耗光啊,你現在只需儲存實力,等他從那光罩之中出來,爭取一擊必勝。”遠處的蘇鶴此時雙拳緊握,額間都是冒出了點點的汗水,看得出來他在為荊絕著急。
而秦無衣此時臉上卻是露出和煦的笑容,道“這場對決,荊絕贏定了。”
眾人聞聲,卻是不解,明明眼下荊絕已是落入窘境,秦無衣卻說出荊絕贏定了這種話,到底有何依據?目光皆是看向秦無衣。
秦無衣看著身後幾人,道“你們可知那高傳青手中的金缽為何物?”
“色如黃慄,聲如擊缶,應是出自那朝霞寺苦光大師的手筆,防禦力驚人,就是越階兩級戰鬥,也不見得能被對方打破啊!”影子張當即說道。
“不錯!”秦無衣點了點頭,道“正是那苦光大師的手筆,那高傳青也只有運作他凝練出來的法寶,才能抵得住荊師弟的念起三殺訣,不過,你們似乎忽略了一點。”
說話間,秦無衣的嘴角抿笑,停頓了片刻。
眾人聞聲,依舊好奇,特別是那蘇鶴急不可耐,直接道“哎呀,師兄,都這個點子上了,你還遮遮掩掩,太不厚道了,你就直接說吧。”
秦無衣聞聲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苦光大師的凝練出來的法寶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極其耗費靈氣,你別看那高傳青運作那圓缽沒多久,他的氣息便是開始虛浮了。”
說著,他又指著荊絕對著眾人道“你們反觀荊師弟,他哪是在找什麼角度,明明就是在偷偷恢復靈氣啊!”
眾人循著秦無衣的手指看了過去,只見荊絕此時手背在身後,手指不斷蠕動,像是在煉化著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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