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諸多人見的朱彤這般,眉頭都是皺了起來,不管是天刑宗的,還是鴻儒派的,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朱彤到底要準備使什麼招數,至少不是鴻儒派的招數,畢竟鴻儒派也是所謂的名門正派,沒有這種冒出詭異熱氣十分邪乎的功法。
正在眾人驚異之時,朱彤身上的肌肉開始點點向外膨脹,肉眼可見,那包住身子的弟子服,此時都是開始發出點點撕裂的聲音。
“小子,接下來,就來承受我的怒火吧!”與此同時,那朱彤的臉上展露出點點暴戾之色,齜牙咧嘴,不斷抽搐,彷彿都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神智。
說話間,他雙手抱劍舉與頭頂,那劍竟是發出陣陣顫鳴之聲,劍意滾蕩,鋪散而來,襲在荊絕與眾人的臉上,讓人心頭不免生出一絲畏懼之感。
荊絕此時雙眼緊緊的盯著朱彤,在其出招之間,他渾身警惕,對方已是半步凝脈,說實話,他也不太敢貿然出手,只能在躲閃中,找機會取勝。
片刻之後,那朱彤一劍直接劈下,剎那間,整片天空的靈氣彷彿都是在朝著那長劍匯聚而去一般,帶起一道道氣旋。
狂風呼嘯,塵埃漫天,整個場面極度壓抑,空氣都開始散發出點點爆響之聲,噼裡啪啦響個不停,在那劍身之後,有著一條長長的暗紅色影子,彷彿是從水中挑起來的漣漪一般。
“破空一擊!”
朱彤的聲音落下,那道暗紅從那長劍之中脫出,化作一道氣弧,筆直的對準荊絕襲擊而去,狂暴的氣息蔓延在整個比武場,氣勢凌然!
荊絕見此,不由分說,連忙運作起雲影步閃躲,他有直覺,若是強行要破去那一擊,自己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然而那朱彤彷彿是看準了荊絕會躲,嘴角冷冷一撇,隨即將身子抬高到一定的程度,又是幾劍重重劈下。
幾道暗紅氣弧頓時出現在天空,皆是帶著令人森寒的氣息,不斷的對準荊絕所在的方向掠去,速度極快。
荊絕憑藉著身法,不斷在其中閃躲,倒也沒有被那暗紅氣弧所波及。
那朱彤見幾劍下去都是沒有奈何得了荊絕,頓時如同發了狂一般,牙齒緊咬咯吱作響,瞳孔瞪得老大,發出滲人的寒光。
“身法了得是吧?那接下來,你就開始躲吧!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朱彤一邊說著,那手中的長劍開始不斷的劈出,一劍比之一劍快,僅是呼吸之間,便有近十道氣弧被打出。
想想當初在無相淵,那等速度的攻擊都是沒有為難到荊絕,更何況你這人工手動劈的?低聲念著:“馮虛御風,遊心於無窮。”在道道攻擊之中游刃有餘穿梭著,完全沒有壓力。
越是這樣,越是能激起朱彤的怒火,他此時無多餘的話,只知道無限的開始劈砍著,轉眼之間,成百道氣弧漫天亂射,沒有規律,沒有角度,只要是一道能打到荊絕,他便勝券在握!
望著比武臺之上漫天亂射的暗紅劍漣,底下眾人皆是發出驚歎之聲,暗想著自己若是去與之對戰,真不知道該如何躲閃,下場恐怕會很慘吧。
這不僅是築基弟子心中所想,更是些低階的凝脈弟子心中所想。
誠然,這朱彤這一招已然是達到了凝脈期的實力!
遠端的秦無衣等人,看著這一切,半晌未有語言,只是那目光之中充斥著擔憂和驚訝,他們擔憂著這荊絕究竟能躲閃幾劍,也在驚訝著那朱彤的劍招,竟是都能引來天地的共鳴,源源不斷的天地靈氣加註其中,在支撐著他的每一招,更是驚訝著荊絕的身法,那真的是雲影步嗎?
“去,把莫爭叫到這邊來,問問他,那鴻儒派的小子用的究竟是什麼劍法!”過了許久,秦無衣終於說話,吩咐著身邊的影子張道。
影子張點了點頭,隨即朝著莫爭所立的高處掠去。
此間,那澹臺純也是站起身來,目光也是帶著些許驚訝之色,看著那朱彤喃喃自語:“這小子可以啊,竟然是有機緣得到這破空一擊!”
身旁的楚姓男子聽得這話,眉頭一凝,這‘破空一擊’四個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遂問道:“這破空一擊究竟出自何門何派?”
澹臺純回頭看了一眼楚姓男子,欲言又止,最後道:“你就別管了,一會兒這場對決結束了以後,不管輸贏,你把這個給他,我賜予他的。”
說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青色玉瓶,拋給了楚姓男子。
楚姓男子接過開啟一看,面露驚恐之色,驚呼道:“聖子,這是……千年玉田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