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算什麼東西?你們聖子沒長眼睛嗎?不會分辨嗎?要你們來說!”秦無衣臉色瞬間一冷,長吼一聲,直懾眾人。
見那些人不語,秦無衣便將目光看向澹臺純,笑容滿面:“澹臺聖子,這一切都是誤會。”
澹臺純在秦無衣呵斥眾人之時,心中也是盤算,此時聞聲,他目光看向荊絕,停頓片刻,微微一禮:“多謝這位小兄弟幫我打蚊子了。”
荊絕正想笑著說免禮,那秦無衣拐了他一下,他瞬間明白過來,也是一禮:“禮數不敢當,但剛剛確實在下失手,還請澹臺聖子見諒。”
“好說,好說。”澹臺純冷冷一笑,隨即將目光看向鴻儒派眾人,喝道:“走,回去休息。”
望著鴻儒派等人離去的背影,荊絕臉上露出一陣笑意,那賈進和顏清淺此時也是急忙走到荊絕身邊。
“小子,可真酷啊,把鴻儒派的聖子都給打了。”賈進衝著荊絕豎起了大拇哥,早前那澹臺純一陣囂張,被荊絕這麼一打,不光是賈進叫爽,天刑宗這邊無人不叫爽。
“可是剛剛太危險了,以後不能這麼衝動了。”顏清淺先前卻是懾得一身冷汗,提醒荊絕道。
遠去的鴻儒派眾人時不時的朝著後方看了看,見到天刑宗眾人歡愉的樣子,怎麼都不是滋味。
佇列中,一個長臉男子此時終於是忍不住了,跑到澹臺純面前,問道:“聖子,你明明知道那小子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打蚊子,你為什麼就這麼算了?最起碼也要讓他失去會武資格才行啊!”
澹臺純聞言,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兇狠之意:“只是讓他失去會武資格,那也太便宜他了!放心吧,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
秦無衣幫荊絕解決了問題,荊絕自是要上前道謝的,不過,此時秦無衣面色陰沉,根本沒有因為荊絕打了澹臺純而又半點喜悅之色。
“謝謝你啊,秦師兄。”荊絕雖不知道秦無衣因何而慮,但他還是朝著秦無衣一禮。
“打得爽嗎?”秦無衣斜眼看了一眼荊絕,冷聲問道。
“挺爽的。”荊絕抓了抓後腦勺,尷尬的笑兩聲。
“呵……”秦無衣冷笑一聲,眼中盡是失望,呵斥道:“你是爽了,但你可曾想過,萬一因此失去了會武資格,你對得起你那三個月的酷訓嗎?對得起師尊對你的苦心培養嗎?對得起那至今還被鎮壓的絕峰的項峰主嗎?莫爭如此,你亦如此……呵呵,絕峰,或許等項峰主坐化而去之時,就已經沒有了。”
秦無衣字字誅心,荊絕聽得如同被雷擊一般,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三個月酷訓?是我們罷了,堂堂聖子,哪需要酷訓?這平白得來的會武名額,他自然不知道珍惜。”這時,在場眾人無人敢作聲,唯有那薛長安譏笑作聲。
“你是誰?”秦無衣聞聲,扭頭冷眼看向薛長安,問道。
“秦師兄,在下是集訓成績第一,誅峰核心弟子,薛……”
“滾!我與聖子交談,哪有你這區區核心弟子說話的份!下次再敢逾越,我定不輕饒!”薛長安正一臉驕傲的說著,可話說一半,連名字都沒念出來,就秦無衣厲聲喝斷。
薛長安被這般一喝,身子不住的往後縮了縮,腦海當中一片空白。
荊絕見素來脾性較好的秦無衣發這麼大的火,瞬間感到後悔,將頭埋了下來,低聲道:“師兄,我錯了。”
“錯?我要的是你認錯嗎?我要的是你以後爭口氣,不要辜負那麼多人對你的期望!做任何事之前,好生想想後果!”秦無衣的話語依舊嚴厲。
“是。”荊絕誠懇的說道:“請師兄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那麼衝動了。”
“記住你的承諾。”秦無衣說著,將身子扭到一邊,欲要先行離去,可剛要走,又頓了頓,返身朝著荊絕說道:“據我對澹臺純的瞭解,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你明日會武包括後面的赤鱗洞府都小心一點。”
荊絕看了看秦無衣,緩緩道:“多謝師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