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吵了一會兒,帶隊的兩個長老也是掠身而至,一男一女,女的荊絕認識,身著華服,一臉清冷之色,正是那仇雲蓮。
而那男的長老荊絕始終覺得有些眼熟,他身著藍色長衫,面無表情,有意無意的朝著荊絕看了幾眼。
見兩位長老都是過來,眾人皆是禁聲,包括五位卓越弟子,也都是靜默,他們雖然在弟子之中地位較高,但始終都是弟子,不敢跟長老叫板,尤其是仇雲蓮這個執掌刑罰殿的長老。
仇雲蓮淡淡的看了一眼眾人,見眾人容光煥發,略微點了點頭,稱讚一聲:“不錯,這次的刑儒大會,想必還是我們天刑宗佔得打頭。”
頓了頓,介紹著身邊的藍衫長老向眾人,道:“這次,由我和柳上源柳長老帶大家一起前往赤鱗山,他輔助帶隊築基,我負責帶隊凝脈。”
一聽到‘柳上源’三個字,荊絕宛如被雷擊了一般,渾身都是一顫,想起了那在無相城與他對抗的那道身影。
仇雲蓮察覺到荊絕這般,冷眸出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荊絕乾笑兩聲,隨後似有深意的看向柳上源,與那無相城中的柳上源一對比,除了年紀大上一點,其他的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啊,不會就是同一個人吧……一時間他的心中思緒萬千。
而柳上源也是淡笑著看了荊絕一眼,大大方方的走到荊絕身旁,低聲說道:“謝謝。”
在場眾人,除了仇雲蓮,其餘人都是面露驚異,心想這堂堂柳長老怎麼還欠著荊絕的人情?尤其是荊絕身後的薛長安,見此情形,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心中又開始猜測起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複雜的關係。
這荊絕更是駭得不淺,低沉著眉頭,有些吞吞吐吐的道:“柳長老,這……是何意?我……”
柳上源正欲回答,那仇雲蓮直接打斷道:“有什麼話,路上再說吧,我們得出發了。”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眾人,道:“一會兒我們乘飛雲雕趕路,跟你們說一下,一路上不可動用靈氣,否則惹怒了飛雲雕,你們可吃不了兜著走,聽到了嗎?”
“明白!”眾人齊聲喝道。
見狀,仇雲蓮雙指入嘴,猛的一吹,一道尖銳的噓聲傳出,只見遠處兩隻碩大無比的白雕朝著這邊掠來,那寬闊的翅膀扇動著,帶著一陣勁風,吹起無數塵埃。
那便是飛雲雕了,片刻之中,便已盤旋在廣場上空,兩聲尖銳的鳴叫聲劃破長空,像是在警告著什麼,眾人聞聲,識趣的讓出廣場很大一塊位置留給它們立足。
飛雲雕落下,微微收了收白羽翅膀,兩雙褐色瞳目注視著眾人,威風凜凜。
“好了,走吧,凝脈的,跟我來,築基的,跟著柳長老,切記我說的話。”仇雲蓮說完這話,縱身一躍,跳到飛雲雕的背上。
眾弟子見狀,沒再猶豫,也跟著跳了上去。
稍許,眾人全部跳上飛雲雕的背上之後,仇雲蓮再吹一聲口哨,那飛雲雕扇著翅膀,便向高空掠去。
那些沒有被選去參加刑儒大會的弟子,此時豔羨的看著那白雕之上的眾人,心中想著自己何時才能夠代表自己的宗門出去一展鋒芒。
四大峰主遠遠的望著這一切,眼中滿是欣慰,這些盤坐在飛雲雕上的身影,可都是天刑宗的未來,是他們這幫老傢伙的接班人,他們又怎能不欣慰呢?
“雛鷹起飛了。”刑山姑姑此時低聲喃喃。
天灼老人此時面帶微笑的看向道生一,問道:“師兄,此次他們前往,究竟是吉是兇啊?”
道生一長嘆一氣:“吉凶難測啊。”
說完,自顧自的朝著乾坤峰掠去,沒有再與三人再交談什麼。
望著道生一的背影,獵鷹陰沉著臉:“以往無論是吉是兇,宗主都會明示,這次怎麼沒有個答案?”
天灼老人聞言,也是面露疑惑,靜默片刻,才道:“或許就是真的沒有測出來吧”
而刑山姑姑則是望了乾坤峰的方向半天,才對著二人說道:“宗主的本事,大家都清楚,如果真的是沒有算出吉凶來,想必是天機被人有意矇蔽了吧。”
“師妹的意思,是鴻儒派那幫人搞的鬼?”獵鷹側眼看向刑山姑姑。
“誰又知道呢?”刑山姑姑不置可否的說道,接著長嘆一氣。
“看來這次刑儒大會,我們天刑宗,是兇非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