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端坐高位的刑山姑姑,荊絕行以大禮,沉聲道:“姥姥,弟子荊絕完刑罰來拜。”
刑山姑姑點了點頭,道:“反省得怎麼樣?”
其實這些都是場面話,但也是個規矩,殿內不僅有他倆,還有別的弟子看著,總不能搞特殊,萬一爭相效仿,那整個刑峰,乃至天刑宗豈不是要亂了套了?但兩人都心知肚明,此前那事,荊絕並無什麼大錯,雖然他以下犯上,但事由還是對方挑起。
荊絕說道:“弟子誠心思過,現已悔不當初。”
刑山姑姑見狀,點了點頭,道:“悔悟便好!”頓了頓,又道:“想必你已經知道刑儒大會要幾個月之後要進行了吧?”
“有所耳聞。”荊絕點了點頭,而後對著刑山姑姑拱了拱手,道:“弟子此番前來就是想詢問一番,我的訓練是什麼?”
刑山姑姑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賈進顏清淺二人將集訓一事告訴了荊絕,隨即直接說道:“你的訓練內容,由青鬼護法負責安排,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你去找他問問吧。”
“青鬼護法?”荊絕喃喃說著,也沒有想太多,隨即跟刑山姑姑拜別,便朝著絕峰下面的野山湖趕去。
青鬼自從來了天刑宗,由於體型的原因,就一直住在這個野山湖旁邊的山谷,道生一專門遣人給他開闢了一方洞府,倒也夠他擺弄了。
來到那洞府,荊絕扯著嗓子就開始喊:“老鬼!老鬼!”
叫了好半天,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正欲要進洞查探一番之時,一道破風之聲在他的側邊響起。
荊絕側臉望去,只見一團如黑雲一般的東西,帶著一陣狂風,朝著他這邊襲來。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青鬼了,片刻之後落在荊絕身前,一臉不悅。
“老鬼,怎麼了?悶悶不樂的?”荊絕望著青鬼,疑惑的問道,以前他可是沒見過青鬼這般滿臉掛著委屈。
“哼,怎麼了?那個老東西真會沒事兒找事兒,整個絕峰都布著大陣,蒼蠅都飛不進去,非要我每天巡視一圈,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青鬼嘟囔道。
荊絕自然知道青鬼說的是誰,但他哪敢接茬?只得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看你一天沒事兒幹,找點事情給你活動活動筋骨嘛。”
青鬼不屑的冷哼道:“嘁,活動筋骨,他完全可以找個人來天天跟我打架啊!比方弒峰那個老小子,刑峰那個老婆子……”
荊絕聽得是一臉黑線,他口中的老小子老婆子,那都是整個天刑宗無上的存在,竟然被這般隨意的說出口,還要求來給他當陪練……
想到這裡,荊絕連忙扯開話題,說道:“聽說,這次我的訓練內容是你安排的?是什麼啊?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出發?”青鬼聽到這裡,嗤笑一聲:“我倒是想出去,可那老東西天刑宗都不讓我出,我們還能出發去哪兒?”
剛把話題轉開,這青鬼有一口一個老東西的開始了,荊絕那叫一個無語,好半天之後才問道:“那我們的訓練內容是什麼?”
“哦,很簡單,就是給我揍。”青鬼咧嘴笑道。
“啥意思?”荊絕不解的問道。
“就是我把實力壓制到凝脈初期跟你對戰,可不就是給我揍嗎?”
一聽這話,荊絕頓時驚了,自己不過是個築基初期而已,現在就要開始對抗凝脈之力,那肯定也只有捱揍的份了,呼道:“要不要這麼殘酷?”
看著荊絕那幾近絕望的表情,青鬼詭譎一笑:“還有更殘酷的,什麼時候你能跟我打個平手,訓練就結束,若是三個月都沒能和我打成平手,那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刑儒大會,你也就不要參加了。”
荊絕一聽,臉色煞白,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嘛!說道:“不是吧?我參加刑儒大會的名額不是內定的嗎?”
青鬼道:“內定?我沒聽說,反正老東西跟我說,你要是跟我打不成平手,你就參加不了。”
“嘿嘿嘿,青鬼護法,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
“啥事兒?”
“放點水。”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