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山,鴻儒派中,一道身影急吼吼的從一處大殿跑出,那大殿之中,點點微光閃爍,正是擺放著一道道靈魂令牌。
那身影一邊跑還一邊喊:“圖長老,不好啦!不好啦!”
這一喊,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在那偏殿之中呵斥一聲:“什麼事情這麼火急火燎的?”
“圖長老,不好啦,那楊教頭和範教頭的靈魂令牌碎裂了!”那人嚥了一口口水,這般說道。
“什麼?!”那蒼老聲音像是有些震怒,隨後身形顯現,是個鬚髮斑白的老者,出現在那人面前,一把揪住了人衣領喝道:“你說楊教頭和範教頭的靈魂令牌碎裂了?”
“是啊,圖長老,你趕快去看看吧。”那人臉上掛著汗水一臉焦急。
“走!”老者當即前往那放滿靈魂令符碎片的大殿之中。
看著那兩道光澤暗淡,並且已經碎裂幾塊的靈魂令符,老者暴跳如雷:“是誰敢殺我鴻儒派的凝脈弟子?!”
那聲音帶著雄渾靈力,剛猛有力,懾得身邊之人皆是瑟瑟發抖!
“去,調查一下,這二人下山是去做什麼任務去了?”老者當即下得命令,隨後身子一展,消失在原處。
過了許久,那圖長老來到一處高山之巔,在那裡有一處宅院,十分清幽,他虔誠的在那院子門前跪拜著,沉聲說道:“掌門,圖稟之有事稟報。”
聲音飄去半息,裡面傳來一道儒雅隨和的聲音:“進來吧。”
圖長老進到院子,只見一個身著青衣的中年男人盤坐著背對他,那中年男人面前,焚著檀香,牆壁之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儒”字,尤其醒目。
“何事需要稟報?”中年男人淡淡的問道,連身子都沒有轉。
“稟掌門,那派出去捉拿偷偷修習方天正心印的天刑弟子的楊教頭和範教頭,死了。”圖稟之躬身說道。
中年男人,依舊淡漠,說道:“死了便死了,沒有好追究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半年之後的刑儒大會,我要天刑宗這次給我大出血,知道了嗎?”
圖長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只得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
荊絕、莫爭等人來到花落谷谷前,望著前面的道道分叉路口,臉色都是陰沉。
“師兄,這大陣,我們不會破。”荊絕尷尬的看向莫爭,意思很明顯,讓他來想辦法。
莫爭聞聲,冷笑一聲:“這種爛陣有什麼好破的?”說完,直接掌心一運,掠向半空,而後漫天的火星激射,落在他們前路的荊棘草叢之中。
滋滋。
不一會兒,青煙漫天,那些荊棘全都燃了起來,熊熊大火,將整個山谷包裹。
賈進望著那熊熊大火,嘖吧著說道:“還是莫師兄有辦法,先前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想到了又能怎樣?當時摩辛還在裡面呢,我們又不是他的對手,只有師兄在,他才敢這般做呢。”顏清淺也在一旁幫腔。
莫爭聽得這話,臉上揚起一陣笑意:“你這小妮子還挺會說話,你的姐姐是清月師妹吧?”
“嗯。”顏清淺點了點頭。
然荊絕見得那般大火,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倒也沒說什麼,那莫爭自是察覺這般,問道:“怎麼了,你覺得這般不妥?”
荊絕沉默半刻,道:“總覺得不是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呵呵,小子,有的時候不要心存婦人之仁,就像你之前那般,放了那兩個小崽子,他們最後感恩了嗎?沒有,最後反架著你最親近的人來要挾你。但若是你直接把他們殺了呢?又當如何?”這一路上莫爭倒也聽說了荊絕他們的一些事兒,當然就包括了荊絕放走鄭雲州那一段。
荊絕這般聽著,看了一眼顏清淺和賈進,沒有回答,只是心中在想著自己做的到底是對是錯。
莫爭看荊絕這般糾結,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無愧於心就好,但下次要注意。”
這時,遠處兩道嬌俏的身影望著這邊烈火熊熊,頓時心頭一顫,兩人對視一眼:“荊公子可還在裡面呢,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