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峰主齊聚無相法目之外的廣場,道生一掠於高空,雙眸微垂,而後雙手不斷纏繞結印,如同穿花,口中唸唸有詞。
天灼老人和刑山姑姑一臉疑惑的站在廣場之上,抬眼看著高空正在施法的道生一,問向身邊的獵鷹,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獵鷹大概講述了一下遮天幕布被戳了一個洞的事,令得二人都驚歎不已。
“萬一那化神大能是某個大敵宗門的,那我天刑宗可就危矣。”天灼老人眉眼低沉,這般說道。
刑山姑姑聞言,此時也說道:“僅是一個化神,他倒也不敢硬撼我天刑宗,怕就怕他出去之後,到處散播我天刑宗的位置,屆時引來諸多仇家,我天刑宗可就真正的危險了。”
“所以,宗主此番臨時換陣,就是在防患於未然。”
正在三人對話之時,道生一高聲一喝:“都別愣著了,過來歸位,天灼巽、兌二位,刑山艮、震二位,獵鷹離、坎二位。”
“這是要布最為厲害的無相八卦陣啊……”天灼老人聞聲,呢喃幾句,隨即暴掠而出,立於高空,不歇片刻,微微運氣,一手對巽位,一手對兌位,開始傳送靈氣。
刑山姑姑與獵鷹也是這般,只不過他們要負責的位置不同罷了。
四人歸位之後,只見那無相法目頓是靈光大作,不斷旋轉交融之下,那靈光不斷變幻,毫無秩序,卻又顏色各異,層次分明。
約莫過了四五個時辰,無相法目再度恢復正常,不再閃爍靈光,四人也在此刻落下身來。
道生一好像還是有心疑慮,直接傳了一道法旨名四峰總執事將四尊神獸像立於天刑宗東南西北四方,並由他們四人鎮守,常年催動,宗內弟子若是見得異樣,立馬稟報。
此時,在天刑宗的某處,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此時四處張望,感受著周圍所改變的一切,口中喃喃:“天刑老鬼這天刑宗果然是個好地方啊,寶貝真不少。”
……
另外一邊,荊絕築基成功之後,微微收功,仔細的感受著築基之後所帶來的變化,體內的靈氣不僅變得粘稠,而且更加充滿能量,氣海擴大了十倍以上還有餘,渾身的經絡也是極為順暢,彷彿感覺整個軀體的渣滓都被排出體外了一般,身子都是感覺無比輕盈。
隨後荊絕微微收功,深吸一氣,將其壓至氣海,而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渾身輕鬆。
他站起身來,望著那剛剛搭建沒多久的小木屋,荊絕苦澀一笑:“看來,還得重新來過。”
正在他伸著懶腰心情大好的掃視著四周之時,突然發現一道身長數丈,面容醜陋怪異身影正遠遠的盯望著他,面無表情。
“你……是誰?竟敢擅闖我天刑宗!”荊絕嚇了一跳,渾身警惕起來。
那身影不是青鬼又能是誰?那青鬼聞聲,離都未曾理會於他,見他晉升完畢,索性身子一調,扭身欲要去向道生一覆命。
荊絕見他扭頭朝向天刑宗內部核心區域,以為這怪物要去禍害天刑宗,心嘆不妙,一個閃身便對著那青鬼掠去,單手一撒,那陰刃出現在手中,寒芒直湧,不由分說一刀劃下。
青鬼見狀,眉眼一斜,那若有似無的手此時陡然現出,只是指甲輕輕一彈,那荊絕打來的寒芒便是被輕鬆擊潰,化作點點幽光飄散。
荊絕見狀,眉頭一凝,對方不露氣勢便能隨意拂去自己的凌厲一擊,可見實力非凡。
“看來是個很角色啊!好!我正愁剛晉升完沒個練手的!”本就剛晉升完,渾身感覺有著使不完的力量的荊絕,此時戰意凜然,反正在天刑宗的地盤,他也沒得怕的,就算是打不過,也有人來替他撐腰。
隨即他將百劫銅魔功催動到極致,金色霧氣籠罩了他一身,陽光照射之下,好不耀眼,隨即將劫力與靈氣加附在那陰刃之上。
忽然,異變產生了,只聽得‘嗡’的一聲,那陰刃彷彿是消失了一般。
荊絕頓時愣了一下,他手中明明還有握捏之感,怎麼突然不見了呢?思忖片刻,荊絕索性懶得計較,隱了更好,更能打人一個出其不意。
“馮虛御風,遊心於無窮。”
他口中低聲念著,隨即身子像是破碎了虛空一般,突兀的出現在青鬼的面前,而後迎頭一擊重重轟下。
劫力、靈氣以及殺戮真意此時盡數傾瀉而出,三道攻擊疊加在一起,那釋放而出的能量波動捲起周遭一陣狂風,這已經是荊絕所能打出來的極限攻擊了!
那青鬼此時有些驚愕,不是驚愕這荊絕為何這般針對與他,而是在驚愕一個剛入築基的小子身法竟然比起一般的凝脈都是要快上許多,突兀的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見那攻擊打來,青鬼倒也沒有在意,依舊是手掌輕輕一拂,欲將其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