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絕聞聲,抬眼望向道生一:“師祖,你知道這玉珏的來歷?”
“不錯。”道生一點頭,道:“不過,現在告訴你這些也沒什麼用,一來這其中牽涉甚廣,一言兩句也是說不清楚,二來,以你現在的實力,也改變不了任何,徒增煩惱罷了。”
“可……”
荊絕還想繼續追問,刑山姑姑卻是打斷,說道:“孩子,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實力,只有當你的實力達到一種絕對的高度,你才有左右自己命運的資格,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吧,你需要守護的人還很多呢,比如那兩個不顧責罰來探望你的兩個同門。”
荊絕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我明白了。”
道生一聽得荊絕說出此話,點了點頭,隨即道:“好了,你好生歇息,好得差不多了,再將這侍魂香煉化,我們先走了。”
說著,道生一和刑山姑姑退出房門,留荊絕繼續在床上緊緊握著玉珏發呆。
……
幾日之後,荊絕身子好得也差不多了,便將侍魂香完全煉化,小心的收藏著。
這一日,顏清淺再度來到閣樓,像是感到上次有些失禮,有些拘謹,站在門外悄悄的看著荊絕不敢作聲。
然荊絕已經發現了顏清淺的到來,便叫道:“是清淺師姐在門外嗎?”
顏清淺聽到荊絕這般叫她,一時心裡十分興奮,彷彿有個東西在心臟那裡打鼓,咚咚作響,好一會兒,才用著輕微的柔聲應了一聲。
接著,她推門而入,埋著個小腦袋,不敢與荊絕直視:“師弟,那日我不是故意發笑的,我……”
顏清淺話說一半,又不知該如何繼續往下說。
荊絕見狀,微微一笑:“我知道。”而後轉移話題,道:“清淺師姐此來,所為何事?”
“噢……”顏清淺像是驚醒了一般,抬起頭來,看向荊絕,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而後感覺不妥,又是將頭埋下,道:“是…是師祖讓我來問你,你的傷勢養得怎樣了?若是好了,讓你去大殿見她。”
“嗯,已無大礙,那我隨你去見她吧。”說著,荊絕立身走到與顏清淺並肩,示意她帶路。
這麼近的距離,顏清淺似乎是有些不自在,但又有些小歡喜,隨即也不再拘泥,直接走在前方帶路。
二人走出閣樓,緩緩向前,走了一會兒,顏清淺說道:“師弟,漓泉臺的事,多謝你了。”
這話一出,荊絕頓時也有些尷尬,道:“應該的,大家都是同門,能幫則幫嘛。只是,麻煩你跟清月師姐好好說說,不然她又要剁我的手。”
“噗嗤!”顏清淺聽得此言,輕掩著小嘴,忍不住笑出聲來:“姐姐就是這個樣子,嘴上說得兇,其實呀,沒有一次來真的。”
兩人行走在刑峰的小道上,有說有笑,已是引來不少人嫉妒的目光。
這時,從人群之中躥出一道人影,朝著二人這邊緩緩走來,戲謔的說道:“喲,你倆怎麼跟小兩口似的,還在這閒庭信步,師祖那邊可是催得急呢。”
二人扭頭望去,正是賈進一臉賤兮兮的望著他們。
“你胡說八道什麼?”顏清淺聽得‘小兩口’三個字,臉上又是泛起了一絲紅暈,略微慍怒的吼道。
“嘿嘿…嘿嘿…”見勢頭不對,賈進連忙尬笑兩聲,說道:“哎呀,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快走吧快走吧,師祖還在等我們呢。”
“等我們?什麼意思?”荊絕原以為刑山姑姑招他前去,估計是問自己身上的一些事,這下把賈進也攪和進來,看來是有別的事,而且賈進肯定還知道內情。
“就是要指派給我倆一個任務,具體是啥任務我也不知,但聽說是要出山去的。”賈進這般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刑山姑姑交代顏清淺來叫荊絕之時,都是沒有交代什麼事,這賈進又是如何得知?顏清淺一時有些不解。
“哎呀,我自有我自己的辦法打聽。”
“不是說,外門弟子不可出山嗎?怎麼還能接到出山的任務?”荊絕也同是不解。
“你在忘魔崖呆時間長了,自然是不知道宗門已經取消了這條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