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靈魂道怎麼開始外放了?”刑山姑姑此時雖有懊惱,但也來不及多想了,急忙壓制著那股力量,伸手朝前抓去。
然而,就在他的手靠近荊絕的那一剎那,異狀突起,只聽得“咻”一聲,刑山姑姑拉了個空,只見荊絕不知何時貼近到老瘋子旁邊,朝著老瘋子摸去。
“不可!”道生一見狀高撥出聲,但是為時已晚,還不待救援,就看到荊絕被老瘋子四周環繞的狂暴氣息震飛出去,昏迷當場。
不僅是道生一,其他三人也是目瞪口呆,荊絕是如何能在元嬰期修士的眼皮底下瞬移到這裡的。
刑山姑姑率先醒悟過來,連忙閃身來到荊絕身旁,按壓下他的脈搏,說道:“沒事,只是被反衝之力震傷過去了,過段時間就會轉醒的。”
“咳咳…”
恰在這時,被壓制住的老瘋子此時似咳嗽了兩聲聲。
獵鷹和天灼老人聞聲,立馬警覺起來,渾身靈氣外放,望向老瘋子,看那架勢,只要老瘋子輕舉妄動,他們便會有所作為。
“我…我…哎!苦了這孩子,也苦了你們,這些年,我有愧於天刑宗啊,你們將我殺了吧,結束這一切吧。”老瘋子此時恢復了一絲清明,望向在場的所有人,用著極盡虛弱的聲音說道。
刑山姑姑聽到老瘋子一心求死,心急如焚,抱著昏迷不醒的荊絕求救似得望向道生一:“師兄,你一定有辦法救項師兄的,對不對?”
道生一看了看刑山姑姑,給她個安慰的眼神,又看向老瘋子說道:“殺了你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等五人當年同出一脈,親如兄弟,現在天刑宗五峰更是同氣連枝,我們怎麼又做得出來,其實努力了這麼多年,還是找尋到一絲線索援救與你的,為今之計只好辛苦師弟一番了,你放開一切,讓我們將你徹底鎮壓與此吧。”
說道線索與援救二字的時候,道生一還深深的瞟了眼昏迷的荊絕。
看到道生一的反應,老瘋子也不再一心求死,隨之將絕殺令召喚出來。
絕殺令飛到道生一身旁,老瘋子說道:“那便鎮壓吧,著絕殺令暫時就交由宗主掌管了。”
“還有這個。”接著老瘋子又拿出一物,是一枚巴掌大的玉珏,形狀有些怪異。
“這是我撿到這孩子時,在他身上發現的,原本想親手交給他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就勞煩師兄代我交給他吧。”
眾人眼光注視向那玉珏,皆是驚訝無比,天灼老人驚聲道:“這不是丹霞荊家……”
天灼老人話說一半,老瘋子抬手打斷,望向道生一:“我知道,你們一直以來都是在尋找此物,但這東西畢竟屬於這個孩子,我希望你們能還給他。”
道生一聞聲又看了看玉珏,思緒片刻,才點了點頭。
“還有,這玉珏背後的事,還是先不要和他說了吧,現在的他,還不應當承受這些的。”老瘋子說完這些,雙眸微閉,一副任爾處置的樣子。
“起陣!”道生一見得這般,心領神會,也不再廢話,直接出言指揮道。
三大峰主聞聲,都是將法寶召下來不停的掐訣刻畫著繁瑣的陣符,刑山姑姑也是將荊絕先行放在一旁,跟著眾人刻畫陣符。
過了許久,四位峰主便刻畫完成了,只見在老瘋子項天楚的四周寫滿了玄奧複雜的文字。
“退後!”道生一一聲令下,四人皆往後退了近百米。
隨後道生一雙指向著眉心一點,抹出一抹金芒朝著陣中彈去。
“嗡!”一聲響起,老瘋子周圍金光四射,慢慢將之淹沒。
金芒散去,在老瘋子外圍形成了一個鎏金的氣罩,將之包裹在裡面。
“從今往後,絕峰封山,成為天刑宗之禁地,誰若擅闖,格殺勿論!”做完這一切,道生一運作靈氣聚於口中,當場發號施令,聲音響徹整個天刑宗,縈繞在每個天刑宗人的耳畔。
“是宗主!”
“絕峰成禁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朝著絕峰的方向望去,議論紛紛,才從絕峰逃出沒多久的元瓊道人更是不明所以,嘴裡嘀嘀咕咕的道:“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成禁地了?”
絕峰頂上,刑山姑姑心疼的拭去荊絕臉上那夾雜著的血、淚與汗水,不忍的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天刑宗的孩子,又有哪一個不是可憐的?”道生一嘆了一口氣,這般說道。
道生一頓了口氣,繼續說道:“好了,你把他帶回刑峰去好生調養吧,記住,你自己照顧,這孩子身上的靈魂道,我得想想辦法來遮去,在此之前,千萬別讓任何人靠近他。”
刑山姑姑點了點頭,隨即身化虛影帶著荊絕朝著刑峰而去。
道生一說完,又對天灼老人說道:“你去讓元瓊來守著絕峰,但凡絕峰有一點差池,我拿他是問,別以為他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
天灼老人一臉懊惱,問道:“元瓊?他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道生一顯然有怒了,直接說道:“自己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