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滾!”
“你吼那麼大聲幹什麼嘛!”
……
一夜無話,翌日,二人前往黑市之時,不知道賈進在哪裡找來根靈索將那棺材捆著背在背上,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行走著,過路人皆是投來了異樣目光。
荊絕雖在宗門裡受過不少冷遇,但這一道道鄙視的目光還是讓他有些受不了,旋即將步子放慢,意思很明顯,不願與賈進同路,覺得丟人。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弟弟要死了的?”賈進見荊絕這般,氣也是不打一處來,隨即衝著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發起了火。
“喲,這麼大火氣啊?”
賈進那話剛一出口,便被人接了過去,賈進抬眼看去,只見一男一女出現在不遠處,那男子滿臉笑意,搖晃著摺扇,身旁女子面目清冷,一臉高傲,不是白少群主僕,又是何人?
賈進斜瞥了二人一眼,滿臉不屑,隨即自顧自的朝前走去,沒打算要跟二人接話。
那白少群見狀不以為意,反倒是乾笑兩聲朝著賈進靠近了幾步,仔細的打量著他肩上的棺材,眼中充滿好奇,問道:“兄臺怎麼捆了口棺材在背上?”
“替人收屍!”賈進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徑直說道。
白少群聞言,哈哈大笑,說道:“放心吧,我一會兒會手下留情,不會把許文殺了的。”他口中的‘許文’自是荊絕。
“給誰收屍還不一定呢。”面對白少群這般自信的話語,賈進譏諷一笑,掃視了白少群的身段一番,又瞟了一眼自己背上的棺材,像是在量尺寸,說了一句:“正好。”
白少群見到這般,頓時臉色鐵青,那身旁的雲秀頓時渾身氣勢一散,築基期的靈壓釋放開來,頓時讓賈進有些呼吸急促。
“呵,想動手啊?怎麼?真以為這黑戎城是你九道宮的地界了?”賈進定住壓力,毫不客氣的譏諷。
“你找死!”雲秀本身就不是什麼好脾氣,聞賈進這番話語,頓時有種要動手的衝動。
不遠處的荊絕察覺到這般狀況,也是身化殘影,疾馳而來,與賈進站在一邊,拳頭之上靈氣湧動,目光冷冽的盯著二人。
最後白少群拉住了雲秀,咬牙切齒的道:“先留他們一條狗命,城主府不是那麼好惹的。”說著又對著荊絕單的說著:“我已經約好了擂臺,今日午時二號臺,希望你到時不要爽約。”
說話沒了之前的客氣,多了一絲冰冷之意。
“放心,兩萬靈石我今天拿定了。”荊絕聞言,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那看樣子,根本沒把白少群放在眼裡。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白少群冷哼一聲,甩了甩衣袖,扭身便走,雲秀跟在身後,眼神如刀一般,剮了二人一眼。
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賈進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冒失,旋即擔心起來,說道:“今天這場比鬥,他怕是要下狠手了。”
“嘖嘖…剛才喊得最兇的就是你,現在又開始來說這種屁話。”荊絕戲謔的看了看賈進,旋即神色一改,說道:“放心吧,我能勝。”
聽得荊絕這般說,賈進自是安心一些,但還是提醒道:“你莫要小看了這白少群,他可是九道宮的小少爺,他爹是九道宮的宮主,從小就得到了了不少功法傳承,底子還是比較厚的,這還只是我知道的,還有不知道的,這些年這小子強取豪奪了不少功法,實在不容小覷。”
荊絕聽到這裡,臉色沉了下來,這功法應該是他最薄弱的地方,真正的功法他近半年多才開始真正的接觸,又沒有人教,導致他現在對功法的理解十分淺顯,打這種功法層出不窮的人他心裡還真是沒什麼底。
“任他千變萬化,我自一拳破之。”荊絕目光幽遠,沉聲說道,示意賈進安心,也為自己打氣。
賈進沒有因為荊絕說出這般豪言壯語而輕鬆,仍舊出聲提醒:“他手上那柄摺扇,你要尤其小心,是一柄結丹期凝練出來的法寶,正面為守,反面為攻,看那小子今日陣勢,應該不會守著打,所以你只要注意他的反面就行。”
“這扇子如何分辨正反?”荊絕頭回跟白少群打交道,很多東西不瞭解,很正常。
“那反面的圖畫上著五顆極為顯眼的珠子,只要你看到那般圖畫,隨時注意躲。”頓了一下,賈進繼續說著:“那五顆珠子又叫五鬼縱橫,其實就是五記殺招,前面三招,以你的實力隨便擋,第四招以你的身法也可以躲開,但第五招你就不好對付了,你要格外小心,那第五招名為鎖魂,不僅攻擊力極強,而且速度也極快。除這五招之外,那扇子也許還隱藏著別的招式……”
“你說了這麼一堆,都是他怎麼怎麼強,有沒有什麼弱點?”荊絕聽到一半不愛聽了,雖然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這一盆一盆的冷水潑下來,讓荊絕感到自己好像必敗無疑一樣。
“有!他的肉身非常弱,只要你能重創他一下,就能瞬間鎖定優勢!”
……
一邊的白少群和雲秀在街上慢步走著,白少群眉頭低凝始終想著賈進肩上扛著的棺材,問向雲秀道:“你能感受到那棺材裡裝的是什麼嗎?”
雲秀搖頭,道:“但我能感受到裡面有靈氣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