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那仇長老還沒說話,領二人進門的執事卻是一驚一乍的叫問道。
葛雲正想接著回答,那仇長老便是出聲了,不過不是對著二人,是對那執事,聲音冰冷:“自己去三個月禁閉。”
那執事頓時覺得自己失言,沒有規矩,連忙跪地求饒:“仇長老,弟子知道錯了,饒了弟子這一回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六個月!滾吧!”仇長老再度出聲,言語簡潔,絲毫不客氣。
一聽這話,那執事哪還敢再度求饒,隨即灰溜溜的答了一聲‘是’便頹喪的朝後走去。
待那執事走後,仇長老才對著葛雲說道:“繼續說。”
葛雲見得這一幕,不禁嚥了咽口水,大氣都沒敢往外出,平靜了一會兒,才道聲是,繼續說道:“是絕峰的荊絕,他把田師弟的靈海打爆了。”
仇長老聽了,面色不改,淡淡的說道:“具體情況說來聽聽。”
“就在剛剛,我與袁師兄、田師弟三人在林間散步,因為之前的一些誤會,荊絕對我和田師弟有些成見,剛好在路上撞上,一個不對付,兩人大打出手,沒想到這荊絕下狠手,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一套剛猛的拳法,一拳硬生生把田師弟的氣海打爆了。”葛雲如此說道。
仇長老繼續問道:“因為什麼對你有成見?”
“就是一些小摩擦。”葛雲心虛的說道。
“什麼小摩擦?”仇長老聲音依舊清冷。
“這……”葛雲猶豫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藉口,道:“他就是看我和田師弟走得比較近,而他在宗門內又沒什麼朋友,所以……”
“所以嫉妒你們的關係是嗎?”
“是!”
“呵,你先去領三個月禁閉吧。”仇長老冷笑一聲,接著又對著袁青山說道:“既然你也在場,也去領一個月禁閉吧。”
聽得這話,兩人皆是不服,抬起頭來問為什麼。
仇長老見二人這般,本就清冷的臉色,瞬間如冰一般凝固到了極點,手掌一拍桌面,發出一聲脆響,那身旁的桌子搖晃了好幾番,差點碎裂。
二人見到這般,連忙跪下低著頭,沒有要去領罰的打算。
仇長老見二人還是不服,先是指著葛雲道:“你,沒有說實話,讓你去領三個月的禁閉,錯怪你了嗎?”
然後又指著袁青山:“據我所知,荊絕田藝二人都是練氣五層,你,作為師兄,練氣六層,看見師弟爭鬥,不主動上前制止,釀成這般慘劇,罰你一個月又錯怪你了嗎?”
葛雲被震得不敢說話,那袁青山膽子卻是不小,說道:“仇長老,咱們宗沒有明確規定在宗門內不能爭鬥吧。”
“是沒有命令禁止,並且鼓勵爭鬥,但那也只侷限於良性爭鬥,你在當場,是分不清什麼良性爭鬥和惡性爭鬥嗎?如果你連這點眼力見識都沒有,那便到禁閉室去好好漲漲見識!”仇長老輕喝出聲。
“可是……”袁青山還想繼續說,那仇長老卻是衣袖一拂,刮出一道勁風,徑直襲向二人,
兩人被掀了幾個踉蹌,才堪堪停了下來。
二人狼狽的身影,仇長老看在眼裡,旋即輕啐道:“一進門就看出來你倆身虛氣浮,顯然是經歷了一場戰鬥,還想來蒙我,真把刑罰殿當槍使了?三個打一個沒打贏,還被廢了一個,真是丟人,還有臉來告狀。”
二人聽得這話,頓時心驚膽戰,渾身都是在顫抖。
“滾下去!”
仇長老一聲高喝之下,二人連滾帶爬,朝著偏殿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