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市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葉沉所言沒錯,他確實是聽說葉沉有回淨水縣的安排,所以才特意有了這次淨水之行,目的就是藉機會結交葉沉,基本上是葉沉前腳剛下火車,他後腳就跟著來了。
看到這樣一幕,自然是誰都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在淨水縣如神一般的趙浮生,居然是為了葉沉而來!
葉城目光有些閃爍,他只知道自己兒子在江北和沈家關係極好,卻未曾想到,連市長都搶著想和葉沉結交!
葉雪瞳孔一縮,細眉痛苦的皺在一起,小腿肚子都微微在打顫。
從前,葉雪一直以為她是葉家這一輩最傑出的代表。
不光是她,甚至葉家所有人都將崛起希望寄託於她的身上。
她葉雪不光有天賦,而且還足夠努力,年僅17歲就已經成為淨水縣的年輕企業家了。
但是,這一切的成就,在葉沉的面前,都是這麼脆弱的不堪一擊!
江北市長都要低頭結交,這等風采,簡直就是一百個葉雪加起來也遠遠比不上的!
葉雪忽然覺得神色有些恍惚,她終於明白葉沉為什麼看不上她了。
葉沉有這個資本,而她沒有,不僅如此,她還狂妄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葉沉。
張縣長看到趙浮生對葉沉如此尊敬,聰敏的他二話不說,當即滿臉堆笑的朝葉沉走來,一臉崇敬的說:“原來您就是老師口裡的葉先生,哎呀,真是久聞不如一見,葉先生果然是一表人才,驚才絕豔啊!”
“張縣長過讚了,在別人嘴裡,我還是一個小畜生呢。”葉沉道。
張縣長一聽這話,表情馬上變成了一副驚怒的神色:“是誰這麼說的?媽的,吃熊心豹子膽了?葉先生,您告訴我這人是誰,在淨水這地界我姓張的說話,還沒人敢不聽!”
看著張縣長霸氣的表態,葉沉笑著道:“是嗎?張縣長。”
“那是自然。”張縣長一梗脖子。
“她說的。”
說完,葉沉一指早已面色慘白的張碧蓮,繼續說:“張縣長,你打算怎麼辦?”
張縣長傻眼了。
張碧蓮這時早就沒有了剛才囂張到天上的姿態,此刻的張碧蓮,就像一隻喪門之犬,連聲哀求道:“爸……我不是,我不知道他……”
“你不知道個屁,他媽的,連你老子我見到葉先生,都得畢恭畢敬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看是最近不管你,你就要把天給我捅破了是嗎?!”
趙縣長驚愕過後,飛快一腳踹在張碧蓮的身上,緊接著便是對著她一頓拳打腳踢,這時他絕不敢假打,每一拳每一腳都是真真切切的,彷彿此刻張碧蓮和他不共戴天一樣。
看到張縣長大義滅親,葉沉擺擺手道:“她小孩,不知者無罪,張縣長不必如此衝動。”
聽到葉沉的話,張縣長才住了手,惡狠狠的對張碧蓮道:“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滾回家去好好反省,今天要不是葉先生大發慈悲,我非得打死你不行!”
聽到張縣長的話,張碧蓮哪敢再逗留,逃似的逃出了葉家大宅。
剛才還想一酒瓶子開了趙浮生的葉秋水,這時候簡直都想把頭埋進褲襠裡了。
好在趙浮生也沒有和他一般見識,理都不理他。
此時葉沉嘴角噙出一絲冷笑,饒有興趣的看著二嬸,道:“我抽你兩個巴掌,你可服氣?”
二嬸早就被嚇傻了,一聽這話,急忙哀求道:“葉沉,是二嬸不對,二嬸知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說著,二嬸就對自己左右開弓的抽起了耳光,一個比一個響亮,哪敢有半點不服。
這一刻,二嬸已經後悔到了極點。
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做夢也想不到當初被她看不起的葉沉,如今已經到了可以掌控一切的地步。
葉沉掃視著葉家眾人,此刻,沒有一個人敢和他的目光對視,所有人都把頭低了下去,面上都是一片羞愧,再也沒有一個人敢以葉沉長輩的名義來壓他。
葉沉當初說過,他要光芒萬丈、舉世矚目的踏進葉家壽宴,就一定會做到。
葉雁歸看到這一幕,老眼不覺有些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