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窗臺上,不由得想起小語背誦英語課文的情景:
“楊子哥,我背誦得如何?沒有漏掉?”小語瞪大圓溜溜的眼睛問,“問你呢?”
向楊撓了撓頭:“我聽不懂,不知有沒有漏掉?”
“我的天,你可是大學生耶,你不會比我這高一小鬼還漏水吧?”小語表示不可思議。
“我又不是學英語專業的,用不著它們,不懂也正常啊。”
“你不會做衣服褲子,是不是就不用穿了呢?”小語伶牙俐齒地回應,“我覺著這英語是一門語言,跟漢語一樣,不管在哪裡,都是十分有用的。”
向楊理直氣壯地跳起來:“哥就是不懂英文,不懂怎麼了?照樣也能混一口飯吃,我們堂堂正正的中國人,為什麼一定學英文,說中文不好嗎?”
“技多不壓身。”小語連忙誘導,“你說抗日戰爭時期,如果沒有中國人懂日語,沒有日本人懂中文,這交流從何而來,難道就武器對武器,人對人,一通亂打?”
“你個小丫頭,說學習就說學習,還過渡到打戰,你這思維跳躍也太強了吧。”向楊還不忘打趣她一下,“還技多不壓身,我怕是你技太多,把自己壓成一個小矮子。”
“你就是比不過我,所以你再狡辯,你的英文水平就是比不過我,有本事把我比下去啊,啊!”小語吐出舌頭來,“英文盲。”
“偌大世界,偌多行業,行行都有狀元,事事有人做,所以一個人不求多的技術,但一定要精益求精,你才能脫穎而出。”向楊拿教材敲了她一下,“你這麼有見地的一個人,為什麼還不肯回家呢?時間可不等人喲!”
“我,我……”
人生結下的果子就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許峰一直沒傳來新訊息,也就是毫無音訊。一個人決心離開,茫茫人海,又怎能輕易被找到。
況且,她本身是一個謎底,知道她來歷的人他們不認識,他們認識的人又不知道她的來歷。
向楊站在窗前:小丫頭,寒冷即將過去,我帶給你的冬天是否也隨之離去。每每想起那段歲月,內心除了深深的自責,就是對你無限思念。思你的好,念你的笑,想念你的美,你的音容笑貌已經刻在我的心裡。有你的陪伴,我定克服所有困難。
等心兒冷卻下來之後,他輕輕地撿起書本。事到如今,語言是第一任務,只有語言通了,才可以學到知識。
就如她所說:一個有夢的人是幸福的,實現夢想的人是幸福的贏家。人生需要一個夢指引前進,這樣的人生才不至於空白得像一壺白開水,無色無味。
就讓我帶著夢想起跑吧!
……
下午放學,校內。
“你這是回家?”
迎面而來的是前天認識的江城,小語摘掉耳塞,頷首而笑:“江城,你好!在聽一篇短文,不好意思。”
江城笑著說:“坐在教室學習,走在路上學習,不會睡覺都在學習吧?”
“哈哈,沒這麼誇張,閒來無聊,聽聽英語或歌曲,還挺享受的。”小語不緊不慢道。
“不錯的享受,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江城趕緊解釋,“不要誤會,就想和你一起學習,近朱者赤。”
“紅不成,黑了呢?”小語自嘲的笑了笑,“本人不聰明,所以笨鳥先飛,倒是和聰明的男生多多交流,淘一點智慧。”
從另一條路走過來,何一平手指了指:“聽說那黑妞的英語不錯,更勁爆的是,城哥說一週內拿下此妞。”
“什麼?”李澤渾身一抖,好似天空飄來一股冷空氣,“天天整些唧唧歪歪的事,人家一大好學生,就不要禍害了。”
“她是隔壁班的焦點人物,我們平時不是最愛八卦這些。”何一平無所謂的說著。
“一群無聊人。”
“不過我對這妞挺有趣的。”何一平仔細瞧了她一眼,“其實她長得太普通了,一開始我還擔憂城哥不會答應,不料他興趣十足,看來城哥是一真漢子。”
“你罪魁禍首之人?”李澤憤對一平。
何一平心安理得地扭過李澤的臉:“有點不對頭喔,你不會對她有想法?”
“胡說八道。”
“沒勁!”說完,何一平追上江城,“城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