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因醉酒開車出了車禍,除了有一絲難過,他沒有留下一滴眼淚,事實證明父親的離世,他和母親還有外婆過得很好。外婆的重病漸漸好了,母親做的小生意越做越大。
經過與房東多次交涉,向楊買下了這個小屋。接著,他開始了新一輪的尋找,告訴自己:再給自己一次贖罪的機會,如是找不到,就聽天由命。前往國外深造,及早歸來。
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向楊不得不遵守諾言。
他站在花園裡,一葉知秋,秋天真的要來臨了。從母親過世,從沒有好好看過這個家,可能是自己沒把這兒當成家,所以看著它的時候,並沒有多的情感。
後母劉海和保姆將行李放進車裡,父親開車要送他去飛機場,他沒有拒絕,算是兩父子的道別吧。
坐在飛馳行駛的車上,向楊望著窗外的景色,想起那一個難忘的週末,從書裡拿出一張合影,看著小語天真的笑容,不經意笑了。
這一幕正被向開懷看見:“楊兒,這次遠行,只能靠你自己了。這些年以來,咱們父子兩的交流少之又少,強行你出國,只是想幫你母親完成心願,委屈你了。”
向楊抬頭,正看見了父親頭上的幾根白髮,想起她跟自己說過的感恩,他的心不禁一顫:“爸,我知道,你們在家,好好保重。”
兒子變了!冷傲和冷語沒有了,向開懷感到全身舒暖,也感到一陣內疚,他也是一個驕傲的男人,不願低聲地同兒子說話,更不想為同樣的事解釋一遍又一遍。
“國外的一切安排妥當。”
向楊簡單說了一個字:“好。”
然後兩個人不再說話,一直沉默。
……
小語坐在窗戶前,感到心兒悶得慌,幸好在自己的再三請求下,他們終於同意自己出院。時間猶如一把犀利的刀,時時割著她身上的血肉,那些在天空下揮汗如雨的農活場景,常常在她的腦海裡浮沉:
“嚓嚓”的割稻子聲響在耳邊,小語放下一把把稻穗,由於氣溫的升高,露水被蒸發了,抓稻穗的左手也好受一些,但全身就燥熱了。
小天抬頭看了一眼小語:“別彎著腰喳喳地割啊,小心變成一個佝僂的老太婆。”
“正年輕著呢,老太婆離我千萬裡。”見小天奮力的幹活,小語也毫不偷懶,一陣緊密嚓嚓的割聲響起,“若一心只想完成任務,它們豈能笑哉。”
“小妹生在古代一定是一個女元帥或一個滿腹經綸的軍事家。”小天一邊割著稻穀一邊回答。
小語站起來,拉了拉褲子,來了興趣:“如果我生在古代是一個軍事家或元帥,哥覺得我是正派還是反派?”
“你覺得呢?”
“應該是反派,可能還給老百姓造成很大的傷害,所以現在被這顆像火爐的太陽烘烤著。”
“哈哈……且不是我們這一群人都是反派。”小天笑著。
一陣熱氣襲來,小語抬頭丈量了一下空中的太陽,皺起眉頭:“後裔都射掉了九個太陽,怎麼還那麼熱?你說要是沒有他,我們現在且不是被太陽烤成灰了。”
“可能他能力有限,射掉的是9個弱小的太陽。”小天樂呵呵地打趣,“沒有他,估計你早就成非洲姑娘了。”
“小天,咱們走著瞧,我將來一定會變成一個雪白雪白的大胖子,定把你比下去。”見兄長甩掉臉上的汗滴,小語也效仿,差點將自己甩在田裡,逗得小天前俯後仰。
賈雲拿著一袋子藥進來:“出院手續辦好了,這下心裡舒坦了吧?”
“那是自然舒坦,這住院有啥好玩,天天悶在這房子裡,沒問題都憋出問題來。”小語的言語裡透著愉快的聲音。
賈雲一邊收拾物品一邊說:“誰沒事喜歡住院,這不是怕你沒好利索,萬一留下什麼後遺症,這叫人多擔心啊。”
張妍走進來,笑嘻嘻道:“你們就像一對辯論家,都辯論了好幾天咯。小語,你還不能洗頭,只能用溫水擦擦頭部,再不舒服也要忍著,以免留下後遺症;醫院開的藥要按時吃,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要立馬跟醫生聯絡。”
“張妍姐,謝謝你這麼長時間對我悉心的照顧。”
張妍笑著抓著小語的手:“照顧你是我的職責,在康復期間,千萬記得少用腦,尤其看書看累了,就給自己的大腦放鬆放鬆。”
“這是一些營養品,是阿姨的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拒絕。”賈雲對張妍是極其喜歡的,她做事細心,對病人從來不帶顏色,這樣的護士可不好找。
張妍想了好一會,看著兩人滿臉的期待狀,微微一笑:“謝謝,我一定好好吃完。”
“一切都辦妥了,咱們回家咯!”夏雄偉拿著一疊的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