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魔君行各自立在無盡魔氣的一邊,我身上的衣服在魔氣之中獵獵作響,若不是小世界的力量化成知道屏障保護己身,恐怕此刻已經是赤身裸體。
普通的衣料,根本就無法在這樣的戰鬥中存留下來。
但魔君行不同,他身上的戰甲發出黝黑的光芒,彷彿黑洞一樣,竟然不停的旋轉,可見這戰甲不凡。
這魔君行所在的世界,必然是個擅長煉器的世界,因為他身上的兵器鎧甲,無疑不是絕品,即便和我的鴻鳴刀相比,也是絲毫不弱。
這一擊過後,天空中的魔雲遲遲沒有散去。大地還是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圍數十里內任何東西,都在這這一擊之中化成了灰燼。
我站在那裡,凝視魔君行,魔君行也隔空看著我。看來,這一次他是將我徹底的動作對手來對待了。
我當然也是。
修為境界上的差距,還是個巨大的硬傷,要想跨境界一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對付一般的大神天我並沒有問題。但是對於這種天賦異凜,戰意盎然,而且和我一樣同樣擁有逆天戰技的魔君行來說,想要越級戰鬥,不是那麼簡單。
旁邊的天鬼老人都驚呆了,因為我們剛剛的攻擊方式,讓他都有些無法插手的感覺,畢竟,以現在陰陽兩界流傳的一些功法,是遠遠不能和我的逆天七磨刀相比的。
“好好好,痛快,沒想到在這沒落的世界,竟然還有你這樣的武者!”魔君行坐在戰馬之上,手中長槍背在身後,頭上長髮飄飄,當真如同魔主一般霸氣。
這幾句話當然也不是畏懼,而是欣賞,遇見對手時候的欣賞。
我也看著魔君行,道:“你也不錯,你是我遇見的最強大的對手之一,不過,你的下場將會和其餘人一樣,都是失敗!”
我身上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面對這樣的對手,我只有將自身的氣勢凝聚到極點,才能夠與之一戰。
磅礴的血氣我從的身上直衝天際,屬於這具身體的血脈之力開始磅礴噴發了起來。
這是屬於武祖的紀元之軀,他所擁有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面對的敵人越強大,被激發出的潛力也見無窮大。
而且,我隱隱的覺得,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開始慢慢的覺醒,似乎是一種更加恐怖的功法。
看到我的氣勢在節節攀升,魔君行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猖狂大笑,“哈哈哈,如果不是陣營不同,我們或許會成為朋友,我欣賞你這樣的對手。”
我的目光卻陰沉無比,手中的鴻鳴刀似乎能夠感應到我情緒的波動。不斷的吞吐刀茫。
“屠殺我的子民,我們永遠不能成為朋友,你,只能成為我刀下亡魂,為我死去的子民贖罪,早晚有一天,我也會親自殺上九幽,到時候,必定是血債血償。”我的聲音越發陰冷,到了最後,我身上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這個境界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魔君行嘴角閃過了一絲嘲諷,“呵呵,那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魔君行聲音未落,那匹戰馬再次嘶鳴一聲,已經到了我的身前。
那杆厚重的長槍如同長虹貫日,化成一條黑金巨龍,咆哮著帶著鋒利獠牙,就要將我徹底撕的粉碎。
我並不驚訝,手中的轟鳴刀直接劈砍了過去。
鴻鳴刀的殺氣彷彿凝成了實質一般,刀光猛然暴漲了幾百米。化成一把屠龍寶刀,要將這巨龍徹底的擊殺。
一時間,風雲突起,天地為之變色,還未接觸到一起。我腳下的大地就已經再次塌陷,無盡的地獄岩漿噴薄而出,帶著無比的炙熱沖天而起。
場景猶如滅世,我們天地而立,任憑烈火焚身。卻無法畏懼。
巨大的金鐵交鳴之聲發出,我能夠感覺到,手中的鴻鳴刀似乎發出了一聲哀鳴,刀身上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紋。
我頓時眉頭一皺,替鴻鳴刀感覺到了惋惜。
在大魔天王的手裡。這把刀足以滅天,那是因為有大魔天王無盡的法力加持,但是在我手裡,卻只堪堪和那杆黑金長槍打成平手,這是鴻鳴刀的悲哀。也是我的悲哀。
不過,那魔君行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