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宗門就打群架!這還得了!涉事雜役弟子都按門規處置!”
“總得看看事情原由吧,因何而起?誰先動的手?雜役弟子就一定有錯在先?”
“你的意思就是外門弟子有錯了?”
“我可沒說,現在可不是針對是哪裡的弟子,我的弟子也有在內門的,現在是說事情的本質。”
“不管誰有錯,那個叫荊無界的弟子,一定不能饒了他!輕則杖責五十,趕出宗門,我家玉春現在還在哭著,他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了!”
“浩松師兄,你家玉春還能受委屈?受過他委屈的弟子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浩坤!你那侄兒就是好東西?”
宗門大殿內,凌蒼掌門看著爭吵不休的兩個弟子,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這都吵了一個時辰了,還沒有停止的跡象。
一個弟子浩松是那錢玉春的叔叔,一個弟子浩坤是趙富貴的叔叔,這兩人互掐也是一天兩天了,這不現在又抓住了機會要幹一仗了。
凌蒼嘆了口氣,這宗門內弟子打架的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可不讓人笑掉大牙?現在自己的弟子說要找那個雜役弟子,那就找來吧,相關弟子都叫來,也好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這不還有人看著嗎?隨意處罰也太過於偏袒了。
自己也要看看這剛進門的小子,是怎麼能讓連他都頭疼的人物能哭上半天的,那傢伙一張嘴,伶牙俐齒,可是了不得。
打架的十幾個人都被帶到了大殿,除了錢玉春拿著手絹不停的擦著臉,哭的一抽一抽的,其他弟子一個個聳拉著腦袋,一言也不敢發。
“師尊,你看看,我家玉春都快哭的背過氣了!這幫臭小子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了?”浩松心疼的摸著錢玉春的頭,被錢玉春一跺腳,一挪移,給閃開了。
“到底何事打架?”凌蒼雖然是平淡的問道,但嚴厲的眼神,盯的這些年輕弟子都把頭埋的更低了。
荊無界剛準備抬頭起身說話,被趙富貴一把扯住,他自己起身上前,給凌蒼施了一大禮,再給幾位師伯師叔施了一禮,方才慢慢說道。
“回稟師祖,各位師伯師叔,這一切,還得從這個新進來的雜役說起。”
浩松冷哼一聲,“果然是這小子!膽子太大了!”
荊無界心中一涼,心想這胖子果然要把自己給賣了。
卻聽這趙富貴慢慢說道,“各位都應該知道,新進門的弟子,都會被我們教導一些本門的規矩!”
說這話的時候,凌蒼包括幾位大弟子都乾咳一聲,這所謂的本門的規矩,不就是仗著自己資歷老,欺負新人嗎?
趙富貴繼續說,“這荊無界也不例外,自從進了雜役院後,打掃宗門,挑水擔米,搬運柴火,漿洗衣物,倒馬桶,清獸糞的重大責任也都交給了他,勞動者最光榮他已經深刻的理解到位了,對於宗門的各項規矩也都被我們教的銘記於心。”
掌門咳的更厲害了,這幫小子,竟然這麼欺負人的?什麼活都給別人一個人做了?
“這不馬上就要立秋了,不是宗門的拜師大典近在眼前,可這荊無界竟然在這個節骨眼病倒了,修道之人竟然如此弱的體質,更重要的是瞭解宗門規矩的功課還沒有做完,弟子也就讓他休息一天,好生調養一番。”
現在就連浩松都聽不下去了,欺負人都這樣了,還能找到這麼完美的藉口!
“本來荊無界體質差,就傷了風寒,誰料錢師兄卻以他睡懶覺為由,一桶水就潑到了他的床鋪上去!弟子本想著有愧於無界小師弟,所以才和錢師兄起了衝突!還望師祖責罰!”趙富貴說完再次跪了下來。
荊無界也急速的咳嗽了幾聲,響應著趙富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