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說道:“李管家,此事,我兄弟二人可是有些為難!”
“這盧俊義可不是尋常之人。若是我兄弟對他動了手腳,教那府尹大人梁中書知曉了,到時候責問起來,我兄弟二人可不好交代!”
聞言,那蔡慶頓時反應過來,擠滿點點頭。還是哥哥蔡福想得周到,自己差一點就冒冒失失地應下來了。
“我當時什麼事情,原來是這事!”
李固聞言,不由一笑:“實不相瞞,我剛剛從府尹大人那裡過來,眼下府尹大人已經掌握了切實的罪證,那盧俊義書寫反詩,實有著謀反之心,不到三五日,便會直接押赴法場行刑!”
謀反?
蔡福見狀,不由信心道眼前這李固為了弄死盧俊義,當真是煞費苦心了。
“好!”
蔡福見狀,不由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兄弟二人也沒有多少疑慮了。只是我等兄弟有言在先,我等固然能夠教那盧員外在牢裡吃些苦,但是卻不能結果了他的性命!”
反正樑中書哪裡都被人家打點好了,自己便是折騰幾下盧俊義,便能夠將這白花花的影子賺到手,何樂而不為呢?
“那是自然!”
李固點點頭,一臉喜色:“此時便拜託兩位了。還請對我家那位老爺多多‘關照’才是!”
“放心!”
一枝花蔡慶見狀,不由笑笑:“別的不敢說,但是隻要關進了這大名府的大牢,便是你家那一位老爺,那便也是拔了牙的老虎。我等兄弟,可有的是手段教他見識見識!倒是你李管家,可莫要忘了時候的另一半銀子!”
“這是自然!”
李固聞言,當即滿不在乎地說道:“估計到時候,行刑的也是兩位。只要那盧俊義人頭一落地,出了法場,我立馬便給兩位那另一半的銀子,決不食言!”
“好說,此時交給我們兄弟便是!”
蔡琴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眼前的銀錠給收到了自己的囊中。
過了一陣,天色漸漸昏沉,三人方才散了,從那仙鶴酒樓之中悠悠出門,各自離去。
然而,便在此時,那一直在角落盯著李固的鼓上蚤時遷,此時也結了賬,尾隨著那李固而去。
不過,走了不久,時遷頓時發現,在一個拐彎處,卻是靈有著一人,戴著斗笠,從半道竄出,直接跟隨那李固而去。只是這道人影從半路截出,卻也沒有發現在他身後,原本就追蹤李固的鼓上蚤時遷。
那李固原本就沒什麼武藝,而且此時又喝了酒,哪裡能夠覺察到身後居然有著兩人在跟蹤他。只是搖搖晃晃地朝著盧府的方向而去。
見得眼前突然冒出這個人,時遷不由仔細打量。
從背影看去,只見此人帶著斗笠,步履矯健,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是想來絕非凡人。
見狀,時遷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人名,先是遠遠觀察了一陣,繼而便對著自己前方那人匆匆靠了上去。
燕青早已得知那李固前去了官府,故而方才一直等在這李固回盧府的必經之路上,準備乘勢下手,將那李固捉了,再行拷問。故而,燕青根本就沒有發現,在自己身後,居然還有這一人在跟蹤李固。
燕青見得李固此時醉洶洶的,正在猶豫要不要在此下手,卻猛然感覺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而且已經到了自己跟前,貌似便是對著自己而來。燕青急忙躲在一邊,同時一個轉身,一拳砸了過去。
“誰?”
瞬間,一掌便迎上了燕青的拳頭,直接將燕青的拳頭接住。燕青此時方才看見,眼前的身影,個頭雖是不高,但是身形十分矯健。一堆眉濃之下,兩隻眼睛如琉璃一般明亮。
燕青頓時覺得對方有些不簡單。先前自己這一拳,雖然沒有殺意,只是試探對方的來路,但是對方能夠如此輕鬆地接下,足以看得出對方的身後幾位敏捷。燕青剛要變招,卻聽得耳邊出來對方的話語:
“燕青兄弟,且慢動手!”
聞言,燕青一怔,繼而手中的招式一頓,一臉警惕地看著對方,沉沉問道:“你是何人,怎知曉我的姓名?你鬼鬼祟祟跟著我,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