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翥頓時冷笑一聲:“你說如今我能做什麼!”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人捆了!”
聞言,那些士卒頓時一擁而上,趁著呼延灼與彭玘愣神的功夫,奪走了兩人的兵刃,繼而將兩人瞬間七手八腳地捆得嚴嚴實實。
“陳翥,你發的什麼瘋?我們有何罪?”,呼延灼忍不住暴喝一聲。
“何罪?”
陳翥見得呼延灼與彭玘被捆起來,頓時哈哈一笑,一臉得意之色:“呼延灼,你以為本將軍不知道你此行的來意?”
“說吧,此行,你究竟是前來看本將軍的笑話,還是前來取本將軍的首級前去晁蓋面前請功的?”
“放屁!”,呼延灼聞言,頓時氣得怒不可遏:“ 我呼延灼若是投靠梁山,又豈會等到此時! ”
“分明是你這廝胡亂指揮,貪生怕死,貽誤戰機。如今三萬多大軍損失殆盡,卻看你這廝如何跟官家交代!”
“你……”
聞言,陳翥頓時氣急敗壞。如今,他便是在頭疼這個事情。自己如今兵敗,如何給朝廷交代。但是眼下呼延灼質問,頓時便踩著了陳翥的尾巴一般,陳翥臉上,頓時便掛不住了。
“你胡說!”
陳翥頓時氣急敗壞地說道:“明明是你呼延灼自身甚高,目中無人,絲毫不服從本將軍的調遣,而且還暗中與梁山賊寇私通,才導致我軍大敗,如今你卻還來反問與我?”
“若不是先前你這廝幾次三番與我爭執,不服調派,還胡言亂語,亂我軍心,我等安能有此敗?”
說到這裡,陳翥頓時暗下決心,唯今之計,只能將呼延灼的罪證坐實了,方才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否則的話,此番大敗,朝廷追究下來,畢竟不會放過自己。
“你……放你 孃的狗 屁!”
呼延灼聞言,頓時又可氣又可笑,他實在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然而,此時那陳翥卻是怕呼延灼再說出令他自己難堪的話來,頓時直接下令吩咐說道:“呼延灼、彭玘私通梁山賊寇,妄圖殺害本將軍前去梁山泊領賞,如今奸計被本將識破,速將這二人裝入囚車,擇日押解東京治罪!”
陳翥話音落下,只見得那些士卒卻有些踟躕,不敢妄動。不知道是不相信呼延灼投敵,還是對呼延灼有些畏懼。
“發什麼愣!”
陳翥見狀,頓時冷喝一聲:“你等難不成也要與呼延灼一同與朝廷作對不成?”
見得陳翥瞬間給自己扣上反抗朝廷的帽子,那些士卒頓時再也不敢遲疑,直接不管呼延灼的叫罵,將呼延灼與彭玘直接給拖出了軍營。
繼而,陳翥方才沉沉吐出一口氣,揉一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呼延灼實在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若不是因為他是呼延家的人,自己私自處置了他必定會招致許多人的非議,陳翥真想立即將呼延灼給殺了。
兩日之後,陳翥便親自率領剩餘的五千殘兵敗啟程,開始返回東京。
陳翥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戰敗這事情,絕對瞞不住。眼下唯一的辦法,便是自己早日回京,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呼延灼和彭玘身上,同時出血本教童貫幫自己打點一番。再加上自己捉到的梁山賊寇頭領赤發鬼劉唐,他陳翥或許才能夠逃過此劫。
而且,陳翥也擔心夜長夢多。雖然此地距離梁山今有著一些距離了,但是依舊不排除梁山兵馬追過來的可能。若是再度遇上梁山兵馬,陳翥實在沒有把握能夠撿得一條命。
“駕!”
陳翥騎在馬上,心思極為沉重。本想著此番應該是滅了梁山,一身風光地回京,不想如今,自己只能帶著這不到五千的殘兵敗將返回東京。甚至,能不能保得住性命,自己心頭都沒有多大的把握。
想到這裡,陳翥不由極是怨恨地看著身後計程車卒押解的兩輛囚車。或許若不是那呼延灼的胡亂攪合,自己這場仗,絕對能夠打得漂漂亮亮。如今自己便是中了這呼延灼的詛咒,方才招致兵敗。
行了一陣,陳翥頓時感覺有些口渴難耐。剛準備教隊伍停下來,歇息一陣,頓時聽見四面八萬忽然有著震耳欲聾的喊殺之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