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那正在霹靂火秦明狼牙棒下苦苦維持的祝彪險些一口氣昏死過去。
先前他便感覺近來這欒廷玉有些不太對勁,雖然還是一貫少言寡語的個性,但是總是有些不太一般的感覺,只是自己一直未能夠抓住對方的把柄。
不想,直到此時,他祝彪方才敢肯定,這欒廷玉果然是投靠了梁山賊寇。
砰!砰!
欒廷玉手起棒落,手中鐵棒左右揮灑,瞬間便將眼前那祝家莊的莊客與嘍囉打飛出去。
祝家莊誰人不知道眼前這位彪悍,見得此時這一位居然也反水了,哪裡還有人敢與其放對。
前面一個梁山的殺神——小李廣花榮,後面又是這反水的煞星——鐵棒欒廷玉,一時間,那些莊客頓時匆匆逃竄,此時他們哪裡還顧得上再說什麼保衛祝家莊,眼下連小命都是難保,甚至有些人竟然被活活踩死在腳下。
“欒廷玉!”
祝彪見狀,頓時心頭大駭,他祝家莊前前後後也請了不少教師為他們三兄弟交手武藝,但是這欒廷玉卻是武藝最為精湛的一個。欒廷玉的真實武藝,他們祝家莊中,恐怕都壓根沒有人知曉。
只是此人一向寡言少語,故而他們祝家莊總是感覺此人與他們貌合神離,故而一直也並未將其真正當做祝家莊的人。
“我祝家莊何曾虧待過你?你居然如此背信棄義,恩將仇報?”
祝彪咬牙切齒地說著,但是他卻是不敢絲毫有著分心,眼前的霹靂火秦明將他壓制地死死的,那一根狼牙棒虎虎生風,實在令他心驚不已。
“哼!”
欒廷玉冷哼一聲:“你等又何曾將我欒廷玉看做是真正的自己人,從來都是隻將我欒某看做是替你等賣命的工具,我雖名為教師,但實則有時還不比你等的親信莊客!我欒廷玉早就想離開祝家莊,卻被你等死死牽制,教我不得脫身”。
“再者,我欒某也不曾藏私,為你三兄弟傳授武藝。但是你等可記得,我欒某第一次為你等傳授武藝,便是和你等再三強調,我欒某教授的武藝,絕不能用來塗炭生靈,為非作歹。否則的話沒我欒廷玉定然會親手將你等滅殺。”
“你等雖然嚴格意義上算不得我的弟子,甚至連算個入門弟子都是有些勉強。但是眼下,你助紂為虐,甚至於宋江黃文炳等人混在一起,不顧江湖道義,無故討伐梁山泊也就罷了,居然還暗設毒計,刺殺扈太公,並且將此事嫁禍給李家莊。甚至還要在這之後,滅殺扈家莊,此舉實在是違背天倫法統。你等包藏禍心,陰險歹毒,卻是教我實在難以饒你!”
欒廷玉振振有辭地說著,直接對著那苦苦鏖戰的祝彪而去。他眼前的那些嘍囉與莊客早已四散開去,甚至乾脆直接丟了兵刃直接匍匐在地上,不住求饒。
“混蛋!”
祝彪聞言,頓時冷笑一聲:“所謂牆倒眾人推,我早就看出你這廝不是什麼好鳥。沒想到你果然反水了。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你以為梁山泊便能夠容得下你嘛?你背主求榮,那晁蓋如何能夠相信你?我祝彪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
“這便不消你擔心了!”
話音落下,欒廷玉提著鐵棒便要插入戰圈。不過此時,與祝彪交戰的霹靂火秦明說道:“欒教師,這廝便留給我來吧。你與花榮兄弟前去,抄了那祝家莊,捉了祝太公那老狗才是!”
“也罷!”
欒廷玉聞言,當即點點頭。他看得出來,秦明的武藝,絕對是要遠遠超過那祝彪。而且,眼下也只有他欒廷玉對祝家莊最為熟悉。轉身對著花榮等人說道:“花榮將軍,且隨欒某前去!”
花榮點點頭,當即率軍直接與欒廷玉衝入了祝家莊。祝彪見狀,頓時連連叫罵,但是因為分心之故,一個不慎被秦明一狼牙棒砸在他馬腹之上,頓時祝彪身下的馬匹吃痛,悲鳴一聲,祝彪也狼狽地瞬間跌落下馬來。
“殺……”
然而便在此時,祝家莊莊門口左側方向,卻是有著又一隻人馬前來。那當先一人,身披銳甲,身下一匹棗紅馬,手中兩口日月雙刀,赫然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三娘,你來了?”
祝彪見得扈三娘終於率軍趕到,急忙一臉欣喜之色,扯著嗓子喊道:“快來祝我,這廝端的厲害!”
話音落下,祝彪有感覺稍稍有些不太對勁,在左側方向他祝家莊雖然沒有大軍駐守,但是也有著一些防衛的莊客,畢竟這是扈家莊與祝家莊的要道。再說,眼下只見得扈三娘與扈成,為何不見他大哥祝龍?
“三年,我大哥祝龍呢?”
“你那大哥,已經先你一步,前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他怕你不信,叫我等給你捎來這個!”,扈成哈哈一笑,當即從馬上撤下一個包袱,對著落地一聲狼狽的祝彪猛然扔了過去。
瞬間,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祝彪再度看時,只見得那地上的包袱直接滾落出一個人頭,卻不是那祝龍的,而是那祝龍的鐵桿心腹——祝翎的人頭。
“你……你們……”,祝彪頓時臉上一片死灰之色。
“我們不過只是將計就計而已!”
扈三娘看著眼前的祝彪,冷冷說道:“我爹本就是祝龍帶人前去暗殺的,今日他送上門來,我等自然不會放過他。如今他死了,也是該有此報!”
“不……不可能!”,祝彪一臉不可思議地道:“你們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