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祝彪見狀,繼而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扈三娘說道:“三娘,不是我說你,你這又是何苦呢?眼下惹怒了這黃特使,豈不是叫你扈家莊更加被動!”
“祝彪!”
扈成此時卻是開口了,看著眼前的祝彪說道:“三娘便是這性子,只是因為老父猝然離世,心中悲傷,你回去之後,萬萬要替我扈家莊多在那黃特使面前說幾句好話!”
“這話是好說,只是,這黃特使卻不是如同先前那宋特使一般好說話啊,只怕是我說什麼,也難以動其心啊!”
祝彪一臉為難地說道:“若是你扈家莊堅決不出兵,恐怕到時候,黃特使肯定會不依不饒。我看,為了扈家莊的大局,你們便周旋一下,想必扈太公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你們!”
“你就不怕我扈家莊也去聯絡梁山泊?投了那梁山泊?”,扈三娘忽然看著祝彪說道。
“呵”,聞言,祝彪先是一怔,繼而反笑說道:“三娘你是何人,我祝彪豈會不知。若是你要投那梁山,也不會等到今日了!只是這話切莫要再說,萬一傳到那黃特使耳朵裡,又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扈三娘沉吟一番,繼而看著祝彪沉沉說道:“好,既然如此,你切回去轉告那黃文炳,就說要我扈家莊出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就是攻破梁山泊之後,將那鬼臉兒杜興活捉了交給我處置!眼下李應雖死,但是那杜興卻給他逃了。”
“不論是誰,只要替我報了父仇,便是要我扈三娘嫁給他,我也無怨!”
聽得扈三娘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祝彪頓時有些發懵。他本以為還有軟磨硬泡好一陣子,這扈三娘才會鬆口,不想眼下扈三娘便鬆了口,而且還許下這樣的承諾。
“當真?”
祝彪一臉驚訝而振奮地看著眼前的扈三娘,唯恐自己聽錯了一般。
“當真!”
“三娘,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祝彪聞言大喜:“我對你的心意,你也知道。只要我捉了那杜興,替你報了父仇,你便嫁給我!”
扈三娘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三娘說話,何時有些反悔的!你還是別高興地太早了,那杜興眼下上了梁山,可不是那麼好捉的!”
“哈哈!”
祝彪哈哈一笑:“這你就不必擔心了,這杜興我祝彪捉定了!”
話音落下,那祝彪頓時笑著轉身離去。
見得那祝彪遠去的背影,繼而扈三娘與扈成對視一眼:魚兒終於開始咬鉤了!
便在獨龍崗上的三莊發生在一系列變故之時,在那梁山正面的官軍,也終於出手了。
陳翥初次擔任大軍統帥,深知這機會來之不易,更是想著早早立功。哪怕只是要打幾場漂亮的殲滅戰,捉得幾個梁山泊的頭領,到時候這訊息傳回東京,不僅他陳翥顏面有光,便是那舉薦他的上司,有著媼相之稱的樞密使童貫大人,臉上也會看好不少。
故而,在好好整頓了一番呼延灼等“殘兵敗將”之後,陳翥終於忍不住,開始對著梁山對手了。
陳翥認為先前呼延灼便是過於自負,沒有穩紮穩打,反而會教梁山鑽了空子。故而,這一番用兵,陳翥卻是採用他所謂的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辦法。
陳翥派遣神火將軍魏定國為先鋒,自己隨後親率大軍壓陣督戰,整個四萬大軍,如同一柄利刃一般,對著梁山泊狠狠插 過來。那陣勢,看上去卻是當真有些不凡。
“報……”
一名小校飛馬來報,對這擔任先鋒官的魏定國稟報說道:“稟將軍,前面五里之處,發現一撥梁山賊寇!”
“可曾看得清楚,那是何人統領,約莫有著多少兵馬?”
魏定國聞言,急忙問道。這可是他第一仗,絕對大意不得。
與統帥陳翥不同,魏定國卻是並不相信這呼延灼是徒有虛名之輩。從呼延灼屢屢戰敗的事蹟上,只能看出梁山賊寇之中確實有人善於用兵,而且也不乏武藝高超的猛將。
不過,正式因為如此,魏定國方才覺得有些意思。他當然不敢掉以輕心,但是,聽那雙鞭呼延灼與天目將彭玘屢屢說到梁山兵馬戰鬥力彪悍,他魏定國倒是要正好試試,這呼延灼彭玘兩人口中比官軍還厲害的梁山兵馬能不能抵擋地住自己的殺手鐧!
“稟將軍,人數約莫兩三千人左右,那隊伍中有著一面大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史’字!”
“兩三千兵馬?”
魏定國聞言,頓時喃喃一笑:“如此少的人馬,看來只是前來試探我軍虛實的!”
“想必那來人,應當是九紋龍史進!”
想到這裡,魏定國頓時一笑,隨即下令說道:“傳我命令,調五百火兵尾隨五百步軍,前去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