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扈三娘聞言,稍稍有些遲疑。
“難不成,便是作為一個兄長的請求,也不行麼?”,祝彪雙眼之中,滿是乞求之色。那副表情,宛如一個失落的孩子,一臉的委屈與無助。
“好吧!”
扈三娘看著眼前的祝彪,從他打小認識祝彪,祝彪便是他們幾個男子漢當中最為堅強和勇敢的,他還沒有見到過,祝彪如此的情形呢。
想到自己扈家莊先前從祝家莊撤走了莊丁,也是祝彪出面最終解的圍,扈三娘心頭一軟,當即便點點頭:“那便去坐坐吧,過一陣便回!”
“三娘,你看,這邊景色多好啊。”
祝彪端坐著伸個懶腰,一臉愜意地看著眼前的天空中的晚霞,映襯著前方不遠處的青山連綿,一臉慨嘆之色:“看著這夕陽,我倒是想起以前先生教書時候,經常提起的一句詩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都到這時候了”,扈三娘聞言,不由一樂:“你還有如此興致!”
“不過只是一瞬間罷了!”
祝彪搖搖頭說道:“三娘,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我們?”
扈三娘聞言,不由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是祝家莊最受祝太公喜愛的公子,我是扈家莊莊主之女。你管你祝家莊的事,我也只操心我扈家莊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們祝家莊扯上太多瓜葛!”
“三娘,你這話便有些過了!”
祝彪聞言,不由撇撇嘴說道:“怎麼說我們兩莊也是幾十年的鄰居了,俗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呢。再說了,先前我們可是三莊合力出兵梁山的?此時,我們更是應該同進同退才是!”
聽得祝彪說的也是實情,扈三娘倒是沒再度反駁,只是嘆息一聲說道:“先前我們三莊合力,與官軍合力夾攻尚且落敗,難不成你以為我們還有別的選擇不成?”
說道這裡,扈三娘看了一眼祝彪:“我知道,叫你們放下你二哥的仇恨,有些不容易,但是眼下,僅僅憑藉你祝家莊一莊之力,豈能是梁山的對手!況且,此時原本便是我們師出無名,我們不佔理。”
聽的這話,祝彪若有其意地看著眼前的扈三娘:“這麼說來,你扈家莊是決定對梁山泊服軟了?”
“我……”,扈三娘聞言,頓時一怔,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算了,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祝彪聞言,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繼而站起身來,率先離去了。
看著祝彪離去的背影,扈三娘頓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在扈三娘剛要準備返回祝家莊的時候,她的心頭猛然一陣絞痛,一股不好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