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聚義廳。
“呼延將軍,受苦了!”
晁蓋看著那有些灰頭土臉的呼延灼被壓上來,頓時站起身來,上前親自為呼延灼解開身上的繩索。
“哼!”
見得晁蓋親自為自己解開繩索,呼延灼卻是冷哼一聲,繼而昂著頭,極為不善地說道:“晁蓋,你休要以為,此時捉了我呼延灼,便能夠投降於你!“
“我呼延家世代忠良,一心為國,我勸你趁早少費那般勁,我呼延灼,絕不可能落草為寇!”
說著,呼延灼有意無意地看著楊志,眼神之中盡是鄙夷之色。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道這裡,呼延灼卻是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卞祥,眼神之中,依舊有著不可置信的神色:“只是我呼延灼沒有想到,在這梁山泊之上,居然還有這如此的能人悍將!我呼延灼自從鞭法大成之後,還未嘗一敗。不想今日,卻敗給了你!”
“咳!”
見得呼延灼如此褒獎自己,那卞祥頓時有些意外,繼而一臉不自然地擺擺手:“你可莫要這麼說,我只不過是仗著力氣大一些而已。而且,擱到以前,恐怕我最多也只是與你戰平而已。若不是天王哥哥點撥,我可沒那能耐將你打落下馬來!”
聞言呼延灼頓時微微詫異,這卞祥居然說他經過了晁蓋指點。這晁蓋不過就是一個土財主,頂多有一些拳腳傍身而已,難不成還有這極其高強的武藝不成?
不過,這話傳到聚義廳中其他梁山兄弟耳中,眾人也是半信半疑,只有少數幾個人瞭解內情。但是眼下,顯然不是說這事情的時候。
“我梁山之上,各個皆是豪傑,如今呼延將軍只不過方才知曉我梁山少數幾個兄弟而已!”
晁蓋聽得呼延灼這般說,頓時笑道:“只是晁蓋不知,我晁蓋本人與呼延將軍可有私仇?”
“不曾!”,呼延灼聞言,淡淡說道。
“那我梁山兄弟可與呼延將軍有私怨?”
“也不曾!”
“既然你與我本人及其他兄弟毫無私怨,我晁蓋豈敢壞了呼延將軍性命!”,晁蓋笑道。
“我知呼延將軍乃是那趙官家御封的徵寇大將,此番出兵,便是要剿滅我梁山泊。”
“我也知道,趙官家此番對我梁山用兵,其原因有三。我梁山泊劫了生辰綱在前,攻破青州府,殺了慕容彥達在後,而且還大鬧江州,殺了那蔡京之子蔡九!此三者,是也不是?”
呼延灼顯然沒有想到晁蓋會如此乾淨利落地將梁山的“罪狀”都給羅列出來的,當即一愣,繼而冷冷說道:“你既然知曉,還不投降,還膽敢與我作對?”
“呼延將軍說笑了!”
晁蓋聞言,不由泯然一笑:“此三者,卻是呼延將軍也誤會了。首先,那劫了生辰綱的,並非我梁山,而是那宋江。”
“其次,先前攻打青州,我等並未傷害一個百姓。那宋江勾結慕容彥達,要對付我梁山泊,甚至以為此,不惜用毒劑害了秦明兄弟一家人,為的便是掩人耳目,隱瞞事實。”
“至於那江州之事,乃是那宋江使出下三濫手段,想要對付我,後來卻被我脫了身。至於那蔡九,雖是死在我梁山手中,但是此人危害百姓,壞事做盡,我梁山殺了他,乃是為民除害。別的不說,就是那蔡京父子的為人,想必你呼延將軍,也必然有所耳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