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
張旺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身影,頓時一愣,一臉警惕之色。
在他看來,眼前此人雖是身材不甚魁梧,甚至是一臉不羈之色,但是能夠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兩人的背後,絕對足以引起他的重視。
而且,張旺見得此人一臉好笑地看著自己與李巧奴,雙手抱臂,右手握著一柄短刃,一臉饒有其意地打量著自己,看著架勢,絕對不是尋常之人。
這道身影,赫然便是那先前在隔壁房間的鼓上蚤時遷。不過,此時時遷卻是沒有理會那張旺,反倒是看著安道全說道:
“我說安道全哥哥,這下可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總不會再質疑了吧!”
安道全聞言,卻是一臉頹然之色,沉沉嘆了一口氣,方才對著時遷一拱手:“時遷兄弟,多謝了。若不是先前你將我從沉睡中喚醒,怕是到此時,不但依舊被矇在鼓裡,怕是此時,連這條性命,都被這姦夫淫婦給害了!”
“好說!”,時遷微微一笑,只要這安道全理解就好。
時遷在隔壁,自然關注著隔壁房間安道全與李巧奴的一舉一動。時遷見得先前那老鴇前來尋李巧奴,隨後李巧奴與那張旺發生的一切,卻都被時遷看在眼中。
時遷頓時心靈一動,他知曉,若是自己說,恐怕以安道全對李巧奴的深情,絕不會完全相信,故而,他趁著那李巧奴與張旺在其他房間中翻雲覆雨之時,悄然前來,硬是將醉宿的安道全給喚醒,並且說明了原委。
安道全自然是半信半疑不過,聽說了這個訊息,安道全那一身酒氣,也是去了大半。時遷故而索性教安道全將計就計,再度裝睡。隨後,安道全自然是洞悉了一切。
“好啊!”
張旺聞言,頓時明白,原來這都是眼前時遷壞了自己的好事,頓時指著時遷大罵:“你這廝,我與你無冤無仇,卻為何要多管閒事,壞了大爺的好事!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截江 鬼張旺?”
時遷聞言, 不由反唇相譏:“小爺懶得說你,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我鼓上蚤時遷豈會怕了你這等跳樑小醜!”
鼓上蚤時遷?
張旺聞言,剛要說話,卻不由覺得這個名字自己卻是有些耳熟,似乎是在那裡聽過似的,不由頓時一臉沉吟之色。
“安道全哥哥,這姦夫淫婦如何處置,你給個話吧!”,時遷繼而看著一臉痛心的安道全說道。
而便在此時,那張旺頓時想起什麼一般,看著眼前的時遷頓時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鼓上蚤時遷,時遷,你……你是梁山泊之人?”
時遷聞言,但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自從他時遷上了梁山泊,這名頭卻也是響亮了不少,眼下這張旺聽說倒也不奇怪。
時遷只是看著安道全,靜等著對方的回覆。畢竟,安道全才是當事人,他時遷只不過是相助而已,這事情還是要看安道全如何處理。
“這等姦夫淫婦,實在是該殺!”
安道全雖是個郎中,但也是江湖中人。雖然他不是那種嗜血的惡魔,甚至厭惡打打殺殺,但是,此時他心頭那種怒火也被完完全全激發了出來。
屈辱,不不甘,懊悔,充斥著他的胸膛,那雙眼睛中,滿是復仇的怒火。
聞言,時遷倒是並不意外。且不說那李巧奴如此下作,將安道全的一腔真情如此玩弄,單是那截江 鬼張旺,便是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