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糕,松花糕嘞,香軟酥甜的松花糕……”
“肉包子,尤記肉包子嘞,好吃停不下來……”
“冰糖……葫蘆,好吃的冰糖葫蘆,先嚐後買,不甜不要錢……”
進入建康不久,晁蓋便見到兩側那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兩側的街道之上,小商小販林立,吃食,布匹,玩具雜貨,應有盡有,這等熱鬧的程度,卻是比之那東京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張順帶領之下,晁蓋等人雖是第一次到了建康,但卻是輕車熟路地只朝著那安道全家中而去。
一張有些暗沉的木門緊閉著,眼前是一座不怎麼起眼的宅院,斑駁的牆壁上有著歲月侵蝕的痕跡。屋頂似乎有著經年未曾翻修,屋頂,牆頭,石板臺階的縫隙中,隱約可見或明或暗的青苔叢生。
似乎是這院落的主人喜歡清靜,這院落卻是選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倒是正好與那喧囂的鬧市隔開了些距離。
“哥哥,便是此處了!”
張順看著眼前的院落,終於舒了一口氣,看著晁蓋說道。先前他也只是匆忙之間來尋這安道全為其母親診治,雖是走過一遭,但也是東打聽西詢問方才到了這裡,故而這路線,他其實在心底也沒什麼底。
說罷,張順便徑直上前叩門,大喊道:“安神醫,安神醫可在家麼?”
張順一連呼喊了幾聲,都是無人應對。剛向是不是這安道全又去逛窯子去了,不想裡面方才慢悠悠地回出一道聲音:
“誰啊,這幾日本郎中不醫病,別敲了,都回去吧!”
聞言,張順頓時一喜,急忙喊道:“安神醫,是我啊,你先前給我娘瞧過病的張順,從江州特來尋你的!”
“安神醫,救人如救火,你怎麼能不出診呢?”
聽得門外張順的聲音,安道全頓時微微猶豫,再度說道:“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此時又來了?先前你娘不是已經被我醫好了麼?”
聽得此話,張順急忙說道:“自然是前來請你的,安神醫,我可是千里迢迢特來尋你的,你這連大門都不開,未免有失待客之道吧!”
“這……”
安道全聞言,不由嘆一口氣,方才邁步前來到了門口,繼而開啟了屋門。
見得眼前的張順,那安道全頓時沒來由地白了對方一眼:
“你這廝,便是一副伶牙俐齒。先前便是你軟磨硬泡,方才拉著我前去為你娘醫病,那一路上,可是有我受得,此時前來,卻是為甚?”
晁蓋放眼看去,只見得眼前卻是一個劍眉鳳目,鼻正唇薄的漢子,唇上稍稍蓄著些鬍子,身著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兩隻烏黑深邃的眼眸有些不甚在意地打量著晁蓋幾人,繼而將目光落在張順身上,晁蓋想來,這應該便是那被稱之為神醫的安道全了。
“你是郎中,我此番前來,自然是請你前去醫病的!”,張順不由看著對方說道。
“打住!”
見得張順這般說,那安道全頓時一擺手:“上次我便上了你的賊當,卻是好一番波折,這一番且不說近日,沒什麼心情醫病,便是有心情,也絕不可能隨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