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大禍了?”
晁蓋自然也看見了,那岸邊有著大量的官軍蜂擁而至。甚至,似乎在那人群中央,宋江一行人也在拼命趕往江岸邊。
只是,眼下沒有船隻,宋江等一干官差官兵卻只能在江岸邊乾瞪眼。即便是派人去搜尋船隻,這大半夜的卻去哪裡尋。便是尋來了,安能追的上晁蓋等人。
晁蓋有些猶疑地看著眼前的阮小七三人,靜等著對方開口。
“一人做事一人當!”
阮小七看著眼前的晁蓋,繼而又看看身旁的武松,楊志,以及搖槳的時遷與張順,先是嘆一口氣,繼而一咬牙,當即挺身而出,說道:
“天王哥哥,先前俺一失手,卻是殺了那蔡九。這都是小七一人所為,與武松與楊志哥哥均無關係”。
“哥哥”,武松與楊志聽得阮小七說罷,不待晁蓋說話,急忙幫著解釋說道:
“先前我三人挾持那蔡九將我等送出府外,哪知快到了那門口之時,那蔡九卻是突然不知怎麼發了瘋一般,想要掙扎著逃脫,因為用力過猛,正好一下子後心衝著小七手中的峨眉刺之上,登時斷送了性命!”
“不過,我等並未吐露我等實梁山好漢,那些官軍只以為我等似那方臘的屬下,我等工業沒有矢口否認!”
“天王哥哥”,阮小七聽得眼前武松與楊志為自己辯白,而晁蓋卻是一言不發,繼而再度說道:“無論如何,小七殺了那蔡九,那蔡太師定然會瘋狂報復山寨!哥哥,小七未聽哥哥之言,闖下了大禍,還請天王哥哥責罰!”
“責罰什麼?”
聽得阮小七這般說,晁蓋頓時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蔡九草菅人命,荼毒百姓,死了便死了,頂多算是為民除害,只要你三人安然歸來,晁蓋便心滿意足,至於那蔡九,死了不是更好?”
“可是……”
阮小七沒想到晁蓋這會兒居然會這般說,他記得先前,臨出發之時,晁蓋還特意囑咐了,不要對那蔡九下死手,弄出血動靜即可,怎麼還反倒變了卦?
“沒什麼可是的”,晁蓋一擺手:“我還不知道你小七,若是我不囑咐,依著你等三人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怕是奔著殺人的目的去的。萬一到時候脫身不急,被纏住了,豈不是麻煩?”
“那蔡九不死,蔡太師固然對我梁山沒有滔天的恨意,但是眼下他不是都已經死了麼?便是你教蔡九復活,那蔡太師也不見得能夠放過我梁山。”
“你等可不要忘記了,有了宋江在,恐怕便是你等沒有吐露梁山好漢的身份,那蔡太師也絕對不會放過我梁山泊!”
“再說了,蔡九不是準備教宋江前去東京請蔡太師上奏官家發兵征討梁山麼?有什麼能夠比我梁山兄弟的命值錢的!”
“嗨!”
聽得晁蓋這般說,那阮小七頓時興致猛然高漲長舒了一口氣:“早知道哥哥你這般想,俺便不用這提心吊膽的一路了!”
阮小七話音一落,頓時引得一旁的楊志與武松,划船的張順與時遷登時大笑不止。
“誰說不計較”,晁蓋沒好氣地白了阮小七一眼:“規矩便是規矩,此番雖無大礙,也不能壞了規矩,便罰你一個月不許吃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