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兄弟不知,時遷此來,卻是有著兩件事情。其一,便是將天王哥哥這封書信交到你手中!”
說著,時遷便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對著眼前的薛永遞了過去。
“哦?”
薛永見狀,頓時好奇地接過書信,繼而有些迫不及待地拆看了起來。
晁蓋的書信內容不多,只不過寥寥數語,但是字裡行間,卻是透著真心實意。
“薛永兄弟,我家晁天王哥哥對兄弟可是翹首期盼,只等著兄弟你入夥我梁山泊,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若非晁天王不便露面,晁天王哥哥必定親自前來相邀!”
時遷自然知曉晁蓋信中的內容,無非便是邀這病大蟲薛永上梁山入夥。見得薛永讀完了書信,時遷再度看著對方“努力”說道。
“時遷兄弟”,薛永沉吟一番,見得手中那白紙黑字,尤其是那末端“晁蓋拜上”四個字,頓時站起身來,對著眼前的時遷拜了下去:“還請代晁天王哥哥受薛永一拜!”
“哎呀呀,這如何使得?”
時遷見狀,急忙上前扶起眼前的薛永,繼而說道:“小弟何德何能,如何能替哥哥受了這般禮數?兄弟無需多禮,只是天王哥哥暫時不方便露面,等過幾日,天王哥哥自會與你相見!”
“那便是好!”
薛永聞言,當即沉沉點頭,繼而給眼前的時遷斟上一杯酒,笑說道:“時遷兄弟不知,我薛永之所以路過江州,實則是前番聽聞晁天王等梁山眾好漢大鬧江州,故而前來,準備相投”。
“不想,待我到了江州附近,方才得知,原來晁天王等梁山眾好漢早已回梁山去了。怎奈身上的盤纏已經用盡,故而便想在街頭耍耍把式,賺些零碎錢,好在前去梁山泊的路上使,誰知卻遇上了那穆春”。
“那穆春一開口,我便知他故意刁難與我。薛永想來,我孤身一人,那穆春還有著官兵,若是來硬的,怕是我難以逃出江州城。正好聽得他又說道宋江前去東京請兵,圍剿梁山泊的訊息,便索性假意先答應下來,探聽些訊息,再伺機離開江州,前往梁山泊報信,不想今夜卻又逢著你了……”
“薛永兄弟有心了”,時遷一笑:“宋江準備前去東京的訊息,晁天王已然盡知了。而且天王哥哥也猜到了,你應當只是假意答應那宋江”。
“晁天王當真是料事如神”,薛永說著,卻又是自嘲地一笑:“卻是薛永忘記了,有著時遷兄弟在,那宋江幾人如何打算,晁天王豈能不盡知!”
“薛永兄弟言重了”,時遷撓撓頭一笑,顯然是被這薛永這般誇稍稍有些不好意思了:“時遷便也就只有這些能耐了,若是論上陣拼殺,與敵人放對,時遷卻是不及兄弟你了!”
說道這裡,時遷神色一變,有些凝重地說道:“既然兄弟同意入夥,自然是我山寨的大好喜事,只是眼下,卻還有件事情,非得薛永兄弟幫忙不可!這也便是天王哥哥交代的第二件事!”
“自家兄弟,何必這般客氣”,薛永聞言,頓時來了精神,看著時遷直說道:“再說了,既然是天王哥哥吩咐,薛永敢不盡心竭力,權作是薛永上山的投名狀了!”
“兄弟休要這般說”,時遷擺擺手:“我等水泊梁山,講求的便是一個義字,卻是不興那些。只是這第二件事,卻也與我等如今在江州有關!”
聞言,薛永一怔,先前他便納悶,晁蓋等人不是回了梁山,怎的此時卻還在江州,究竟所為何事。
“實際上,天王哥哥與我等,壓根未回山寨,只不過是山寨的其他兄弟故意做給宋江與黃文炳看的”。
時遷似是知道眼前薛永心中所想,開口解釋道:
“天王哥哥未回山,卻是正好去拜訪江州附近幾個好漢,想要將其招攬上山。不想我等在前往揭陽嶺去尋那混江龍李俊之時,卻是撲了個空,宋江已經搶先一步下手了……”
“混江龍李俊?”
那薛永當即一臉瞭然之色:“原來如此。先前我曾聽那矮腳虎王英說道那宋江本來去招攬了李俊,那李俊原本說得好好的,事到臨頭卻突然變了卦,對著那宋江與黃文炳百般辱罵,甚至還動了手,今日卻正好被裝進了囚車,遊街示眾!”
“不錯”,時遷點點頭,嘿嘿一笑:“這李俊兄弟卻是了得,非但是動了手,你今日不是見著那宋江了?”
“如今的宋江說話,走風漏氣,卻少了兩顆前門牙,這正是那李俊兄弟的功勞啊!”
噗嗤!
聽得時遷的話,那薛永頓時忍俊不禁:“當真是一條有骨氣的漢子!”
“時遷兄弟,你只管吩咐,教我薛永如何做,方可救得出李俊兄弟?”
聞言,時遷繼而對著那薛永耳語幾句,不想,薛永聽後卻是臉色大變,連連搖頭:
“時遷兄弟,此計斷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