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嘍,糖葫蘆,又脆又甜的糖葫蘆嘍,不甜不要錢!”
“爺,買個糖葫蘆吧,剛做的,新鮮著呢!”
“包子,包子,剛出鍋的豬肉餡的大包子,包你吃了一個還想吃!”
……
江州不愧是繁華之地,雖比不得東京,但小商小販雲集,叫賣聲不斷吆喝聲此起彼伏,倒也頗有一番熱鬧的景象。
剛進江州城,為了不引起注意,晁蓋也扮作遊玩的行人,與武松一人手中領著一根糖葫蘆,走幾步便在兩邊的小攤上四處遊玩,看上去卻是尋常的行人無二。
然而晁蓋的眼神何其敏銳,從一踏入江州城的那一刻起,晁蓋便感覺這街道上卻是明裡暗裡有著許多崗哨。不消說,這自然是那宋江與蔡九的安排。
不多時,晁蓋與武松便看在人群中看見了前來接應的時遷。繼而,兩人也不與時遷搭話,只是不著痕跡的跟隨著時遷直到了一家鬧市處的茶樓,方才停歇下來。
“時遷兄弟,怎麼樣?”
坐下身來,晁蓋看著眼前的時遷說道。
“哥哥放心”,時遷給晁蓋與武松沏好了茶水,不著痕跡地說道:“一切都妥當了!咱先在此處歇歇,等花榮兄弟與秦明兄弟來了,再直接去酒樓便是!”
聞言,晁蓋點點頭。先前,晁蓋與武松一起,花榮與秦明一起,悉數不著痕跡地混入了江州城。
開玩笑,堂堂梁山好漢,若是教這江州城外的官兵看出了身份,那也委實有些太過掉價了。
“看來這次,那黑廝果然是做足了功課!”
武松看著那街面上時時有著巡邏的官兵隊伍經過,不由扭頭看著晁蓋笑道:“朝廷那些鷹犬,便是會弄這些表面功夫,華而不實!除了浪費民力,欺壓百姓,卻能有何用?”
“這些表面功夫自是擋不住我等”,晁蓋喝了一口茶,繼而說道:“不過,為官者,大抵喜歡講排場,做派頭。說白了,便是糟踐百姓的民力。當然,若是那些為官者沒了這點能耐,他們可就覺得這官做得太過失敗了。”
“說到底”,時遷點點頭:“便是這朝廷講排場,自上而下,如今卻哪裡剩下了幾個好官!”
三人正說著,卻是那秦明與花榮也到了。繼而,晁蓋微微點頭示意,時遷先行離開,在秦明與花榮面前引路,而後晁蓋與武松方才緩緩起身,結了賬,不慌不忙地追了過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晁蓋方才跟隨時遷來到一處有些偏僻的酒樓住了下來。
“怎麼樣,時遷兄弟,可有著花蔓姑娘的訊息?”
見得眾人都到齊,繼而關好門窗,晁蓋隨即看著眼前的時遷問道。
聞言,時遷搖搖頭。這兩人他倒是又去宋江的住處蹲點,不過卻是絲毫未曾見到花蔓的蹤跡,宋江幾人更是始終極少提起花蔓。
“看樣子,花蔓姑娘確實不在江州了!”,晁蓋見得時遷搖頭,繼而嘆道。
這宋江倒是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果然是狡詐。唯今之計,看來便是將那宋江活捉,之後倒是不難問出花蔓的蹤跡來!
“天王哥哥”,似是知道晁蓋的打算,時遷想了想,繼而對著晁蓋抱拳說道:“據小弟看來,此番那蔡九卻是幾乎傾盡了整個江州城的兵力。若是明日哥哥一旦露面,恐怕到時候,即便是捉了宋江,那蔡九也未必買賬!”
聞言,晁蓋頓時眼神一凝,時遷這話,倒是不無道理。眼下的宋江與蔡九隻是相互利用關係。蔡九隻是利用宋江設局,只要能夠叫自己送上門去,對於蔡九來說,有沒有宋江,恐怕也是無甚打緊。
倘若那蔡九到時候當真放棄宋江,恐怕自己便是捉了宋江,想要脫身,也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