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聞言,頓時拍手說道。而一旁的朱武,許貫忠,林沖等人悉數也是點頭稱道。
“好”,晁蓋一拍手,繼而爽朗地一笑:“那便依照蕭軍師所言。另外,此行還需一位水軍頭領,小五小七,你二人誰願前往?”
“哥哥這還消問,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讓著俺這個弟弟不是!”
晁蓋話音剛落,阮小七頓時搶著說道:“再說了,五哥那裡也是忙得不可開交,不得空閒,不得空閒!”
聞言,眾人頓時大笑,阮小五更是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也當即沒有再度言語,顯然是預設了阮小七的意見。
“事不宜遲,明日我等便動身前往江州。此間山寨之事,由諸位軍師及林教頭、魯大師共同商議!望各位兄弟莫要生怠惰之心!”
翌日中午,晁蓋,武松,秦明,阮小七,花榮,鄧飛,申屠雁,孫二孃一行八人下了山,徑直朝著那江州方向而去。而此時的神駒子馬靈與鼓上蚤時遷,卻是早已不見了人影。
晁蓋立了梁山,幾人快馬加鞭,直往南行。不覺沿途卻是一篇好風光:但見雲遮峰頂,日轉山腰,綠楊影裡,時聞鳥雀歸林。紅杏從中,每見牛羊入圈。
不得不說,晁蓋卻是有著識人之明。有著時遷與馬靈這兩位出馬,晁蓋一行人到尚未到江州,只是行了多半的路途,便又在沿途遇上了折返的馬靈。
“哥哥,據我二人查探,如今在那江州城中,表面上看去雖沒什麼異常,但卻總有著一股暗流洶湧的味道”。
馬靈說道:“如今不但那江州城守衛森嚴不少,先前時遷兄弟有意前去那潯陽樓走了一遭,雖並未見得那宋江其人,但如今的潯陽樓中卻是有著不少官差,甚至有著幾人,看似卻像是江湖中人!整個潯陽樓外圍,似乎都暗中藏著不少官軍,可謂是重重包圍,只等著哥哥前去。”
“那宋江果然是有著準備”,武松聞言,頓時說道。
“這是自然”,晁蓋一笑:“眼下這位及時雨可是卯足了勁兒等著我們落網,自然是需要提前準備一番。再說了,這可是關係到宋江前途的大事,他要是不上心,方才是怪了!”
繼而,晁蓋又看著眼前的時遷說道:“兩位兄弟可曾打探到花蔓姑娘的下落?”
“稟哥哥,先前我二人多方打聽,也並未探聽到任何花蔓姑娘行蹤的訊息。為此,小弟還夜間潛入那宋江的居所,方才打探到,那花蔓姑娘確實是被宋江派人擄走的,但眼下卻不在江州城!”
“什麼?小妹不在江州?”
聞言,花榮頓時一驚,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時遷,一臉驚愕之色。既然宋江要晁蓋與自己前來救人,怎的花蔓卻又不在江州城?
“花榮將軍莫急,且聽小弟說來!”
見得花榮如此急切,時遷微微一笑,繼而再度解釋說道:“小弟一連數日潛入那宋江的居所,直到前日晚上,方才聽到那宋江與其親信的對話。”
“小弟聽著真切,那親信直誇宋江這是好計,不但可以賺得天王哥哥與花榮將軍前來,將我等一網打盡,更是將花蔓姑娘留作退路。萬一事情不成,只要花蔓姑娘還在他手下,他便有了再度要挾天王哥哥的本錢,到時候也絕對可以給蔡九交差!”
“依著小弟分析,原來那宋江只是故意引誘天王哥哥前來,但是花蔓姑娘卻被他藏在其他地方,甚至,花蔓姑娘藏身之處,只有宋江與其親信幾人知曉,便是連那蔡九也被瞞著!”
“甚至目前,那宋江也還未得到蔡九的完全信任,只是打定主意要拿哥哥做籌碼!”
“送將這廝,端的是好算計!”,阮小七聞言,不由怒罵一聲。
若不是時遷與馬靈探得這些訊息,他們此行說不得便會中了那廝的圈套。
聞言,那花榮頓時氣得捶胸頓足,臉色鐵青,緊攥著雙拳怒目圓睜地喝道:
“好一個奸詐無比的宋江!”
“想我花榮先前,當真是瞎了眼,居然會對如此不知恩義不知廉恥的狗賊枉論恩義!”
晁蓋看著眼前的花榮,心道這花榮終於算是徹底醒悟了!
“天王哥哥!”
此時,卻是秦明抱拳開口了:“眼下既然那花蔓姑娘不在江州,哥哥又何必以身犯險!待秦明替哥哥走一遭,前去捉了那廝便回!”
“不錯!”
花榮聽得秦明如此說,也對晁蓋沉沉說道:“晁天王大恩大德,我花榮沒齒難忘。如今,既然小妹不在江州,晁天王便不必前往江州。待花榮捉了那宋江,到時逼問他小妹的所在,便就是了!”
“哥哥”,武松此時也點點頭:“不若哥哥在此處等候訊息,武松陪秦明與花榮兩位兄長前去,我便不信,那宋江還能困得住我等不成!”
“噯”,申屠雁聞言,頓時對著武松說道:“武二兄弟這話,我與孫家姐姐可就不愛聽了!”
“憑什麼你們男子去的,我等便去不得。那宋江再不濟,如今這江州城卻也是防衛森嚴,你等若去,難得不引起注意。”
“不如教我等兩個婦人前去,我等也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將那宋江綁了來,你等不若便就在江州城外接應我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