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薊州之後,他根本沒有與外人有什麼交道,何來仇家。若是在這之前,要真說起仇家,便只有那清風寨的文知寨劉高了。只是那劉高怎麼會知曉自己在此,繼而捉走了花蔓?
在花榮的印象之中,那劉高卻是個典型的怯懦小人。絲毫沒有什麼本事,只是佔著自己的清風寨文知寨的身份,作威作福。可是說一千道一萬,花榮卻覺得,此時綁走花蔓的,絕對不是劉高。
且不說劉高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薊州,若真是劉高動的手,他一定會在箋紙之上寫明是他劉高捉了花蔓,一定會耀武揚威一番,才會提出他的條件。
可是,那到底是誰呢?
“對了,晁蓋!”,花榮頓時反映過來,再度看了一眼手中的箋紙說道。
“晁蓋?”
鄧飛聞言一愣,先前他只是草草看了一眼這箋紙上的內容,倒是沒有太在意。此時聽得花榮再度說起來,頓時有些驚駭地說道:“莫不是那個如今在江湖上勢頭正盛的水泊梁山之主,江湖人稱托塔天王的晁蓋?”
聞言,花榮點點頭。
“這……這怎麼可能”,鄧飛下意識地說道,繼而又覺得稍稍有些不妥,再度換了一句口吻說道:“花兄認為是那晁蓋動的手?”
花榮聞言,搖搖頭。雖然他一直有些難以接受梁山,一直對晁蓋感覺有些盛情難卻,但是他卻也知到晁蓋的為人。不說別的,他先前在宋江麾下,晁蓋也沒有對他花榮有著半分成見,每次都是以禮相待,而且在一開始,晁蓋還救了花蔓的性命。晁蓋雖然知曉,他與花蔓前來了薊州,但是,若說是晁蓋動的手,花榮絕對不信。
“那這……”,鄧飛頓時有些不明白花榮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花榮嘆一口氣,繼而解釋說道:“此事,怕是要去一遭梁山泊才是!”
“對對”,鄧飛聞言,連連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其中原委,但是既然這綁架花蔓的綁匪指明要晁蓋前去救人,那麼此事,或許便要落在梁山泊晁蓋身上了。
繼而鄧飛看著花榮說道:“花兄與梁山泊晁天王相識?”
花榮再度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算是相識吧,只是這一次,怕是不得不再度去求他了!”
……
“什麼?花蔓妹子被捉了?”
裴宣看著眼前的花榮與鄧飛,頓時與孟康對視一眼,一臉震驚之色。而此時的花榮,則是滿臉的後悔與懊惱。
先前,花榮準備立即動身前往梁山泊,不過卻被鄧飛勸住了。
一者,從飲馬川前往梁山,若是走小路,抄近道,反而路程更短一些。二者,此事,鄧飛說什麼也要讓飲馬川盡一份力。
“不錯”,鄧飛點點頭說道:“我等剛到之時,已不見花蔓妹子的身影,只是對方留了一張字據,說是教那梁山泊的晁蓋前去救人!”
“什麼?梁山晁蓋?”
孟康不由再度詫異地問道:“這與梁山泊晁蓋有什麼關係?莫不是花榮兄弟在薊州有什麼冤家。花榮兄弟且仔細想一想,若是有什麼眉目,我等兄弟一起出動,便是傾盡飲馬川之力,也要救出花蔓妹子,手刃這等奸賊!”
“這等事情,還勞三弟你說!”
鄧飛頓時擺擺手,看著孟康與裴宣說道:“先前花榮兄弟合計了半天,他在薊州,確實沒什麼仇家。所以我等眼下卻是一籌莫展,絲毫沒有頭緒!”
“大哥,三弟,莫不如教我陪花榮賢弟前去梁山泊走一遭,問個清楚,找個下落要緊!”
“也好”,裴宣點點頭,對著鄧飛說道:“既然對方如此要挾,唯今之計,卻是該去梁山泊走一遭,定能找出些線索來!便由二弟陪花榮兄弟前去走這一遭,營救花蔓妹子。若是有什麼訊息,從速教人報來!”
說著,裴宣又再度看向花榮說道:“花榮兄弟也勿要太過擔心。既然對方是擄走了花蔓妹子,又留下了字據,想來想以花蔓妹子要挾於你,花蔓妹子的性命應當無礙!你等此去,若有難處,儘管差人前來,愚兄再想辦法。便是上天入地,也要救出花蔓妹子!”
“多謝!至於秀珠,便有勞孟康兄弟多多照料才是!”
“花榮兄弟放心,此事全包在孟康身上!”,孟康急忙抱拳,點點頭說道。
花榮點點頭,繼而轉身,與鄧飛出了大帳,直奔著山下而去。
接著,花榮便與鄧飛一道,沿著小路對著梁山泊疾馳而去。
“小妹,兄長對不住你。前番兄長便說了,要照顧好你,此番是兄長的錯!你一定要好好的,前往不要有事啊!”
“爹,娘,願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小妹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