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真?”
火眼狻猊鄧飛看著眼前有些嬉皮笑臉的劉虎,頓時白了對方一眼:“你這廝若是敢欺瞞我等,定教你這廝好看!”
“二當家說的哪裡話”,那劉虎頓時連連擺手:“小的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瞞三位寨主哥哥啊。若是哥哥不放心,便請派人下山查探。若是小人有半句虛言,只管拿了小人這可頭顱當做球踢!”
“你小子,諒你也沒這個膽子!”
那鄧飛聞言,再度笑罵一聲,繼而看著一旁的孟康打趣說道:“既是如此,老三不如便仔細瞧瞧。若是你二人當真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我與大哥倒是樂意促成此等好事!”
“是吧,大哥?”
說著,那鄧飛再看著上首的鐵面孔目裴宣。裴宣聞言,繼而看著孟康說道:“此事成與不成,我等皆是局外人,全看老三才是!”
本來,此事裴宣心頭是有些不喜的。他飲馬川如何能做此等事情?強擼民婦做壓寨夫人,這豈不是一般的強盜行徑?
但是,既然此女是個寡婦,家中又無什麼親眷,若當真與三弟結成了這門親事,倒是也不算是委屈了她。畢竟,這般年紀便守了寡,一個人過活卻也是不易。
俗話說得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
此事雖是有些不太合規矩,但是若他二人當真看對眼了,自己便也不再阻攔了。
“瞧,老三,大哥這麼鐵面無私的人都沒反對,你還磨嘰個啥?”,那火眼狻猊鄧飛頓時一笑,對著孟康說道:“難得劉虎這小子這回上了心,你便說怎麼樣吧?”
“這……”
玉幡竿孟康聞言,先是看了一眼眼前的鄧飛與裴宣,繼而又看了一眼前的那個小娘子秀珠。
眼前的這秀珠,倒是也有幾分俏麗,若說他孟康不動心,那倒也是假話。只是此事卻是有些羞於啟齒,畢竟,這孟康卻是一個老實人,此事還是第一次。自從落了草,何曾想過要娶妻,此時忽然說起此事,哪怕他身為這飲馬川的三當家,也不免有些臉紅心跳,繼而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
“嗨!”
鄧飛像是要做定這個媒婆一般,見得孟康有些不好意思,頓時再度調笑道:“老三這還有些不好意思了,想來此事老三這裡倒是沒什麼問題了!”
鄧飛知曉孟康的個性,孟康是個憨實的漢子,沒什麼心眼,若是他當真不同意,此事恐怕就直接說了。眼見孟康臉上竟然還有些羞紅,鄧飛當即給他拍了板子。
“小娘子,你切莫要害怕!我等也是一番好意,若是你執意不從,我等也送你下山,絕不傷害於你!”
鄧飛換了一個自以為極是和善的語氣,看著眼前的秀珠說道:“此事是劉虎這小子不對,但是他也是一番好心。我這三弟乃是這飲馬川的三當家,江湖人稱玉幡竿孟康,也算是江湖上的一號人物,你若跟了他,也不算是吃虧了!”
“眼下我這三弟,對你是中意了。如今便是要問你的態度。你若同意,此事自然皆大歡喜。你若不同意,我等便叫你下山!決不食言!”
聞言,那秀珠倒是也稍稍放鬆了一些,聽得那鄧飛的話,頓時反問說道:“當真,你真肯放我下山?”
先前,她也曾聽說這飲馬川的山賊倒是不欺壓百姓,只是自己被擄上山來,心頭充滿了恐懼,不想此時這些人居然有著如此打算。
要自己再嫁給這個山賊,這怎麼行?
再說了,秀珠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個山大王肯放過自己。如今,自己還不是對方嘴邊的肉,對方豈能讓自己這隻煮熟的鴨子飛了?
“當真!你若是不信,便教老三親自送你下山。只是,我三弟也算是江湖上響噹噹一號人物,你當真不考慮考慮?”,鄧飛繼而看著對方,再度做起了思想工作。
甚至,這當口,連裴宣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真是不明白,今日這老二鄧飛是怎麼了,甚至裴宣都有些懷疑,這事情鄧飛這麼熱心,莫不是暗中由他授意劉虎乾的,否則劉虎怎麼幹自作主張?
繼而,裴宣又推翻了自己的假設。畢竟,就算是鄧飛先前有這個意思,他怎麼知道眼前這個叫做秀珠的姑娘,便好巧不巧地要在此時路過。
“我下山!”
秀珠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只是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那先前說話的鄧飛,繼而死死盯著對方。那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先前鄧飛說了,若是她堅持下山,便要放她離去。此時,便是對方兌現承諾的時候。
“也罷”,那鄧飛見得眼前的秀珠如此說,倒是乾笑了一聲,稍稍有些尷尬之色,搖搖頭繼而看著一旁的孟康說道:“老三,看來是你沒這等福氣啊!”
“走吧,秀珠姑娘,我這便親自送你下山!”
孟康見狀,雖然心頭猛然閃過一絲不甘,但是他卻也不會強求。只是站起身看著眼前的秀珠說道。孟康害怕若是獨自教對方一人下山,恐怕劉虎等人又會對著秀珠冷嘲熱諷甚至出言恐嚇。
此事雖不是他有意為之,但是卻涉及到他孟康。故意,由他出面送對方下山,倒是也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