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些年,孟州道附近的氣候卻是一年比一年乾旱,地裡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而與此同時,這路上不是何時開始有著不少流寇出現,專門打家劫舍。先是在沿途人家投宿,繼而吃了霸王餐不說,一言不合便開始動手。
那些個手無寸鐵的百姓,豈是這些流寇的對手,不經被劫掠了血汗錢,更是連命都難保。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頓時這孟州道附近的人家便越來越少了。
而這孫二孃打小便長在孟州,後來隨著老父親來到此地討個生計,不想卻見過了那些強盜殘害百姓的一面。甚至,連孫二孃的老父最後都是死在了強盜手中。
孫二孃見得父親身亡,頓時下定了決心,為父報仇,小小年紀便前去拜師學藝,學了三五年,便再度回到此地,正遇上那先前的殺父仇人又在殘害百。故而,孫二孃手刃了仇人。而在這之後,整個孟州道附近的人家,大多都悉數逃離了,只有孫二孃等少數還維持著原來的酒肆。
那些鄉親在離開時都勸說孫二孃離去,不過孫二孃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殺光這些強盜。後來,張青來道此地,與孫二孃成了親,便也流了下來。夫妻二人為了保護此間百姓,便故意放出風去,說這孟州道大樹底下的十字坡有著一家黑店,專門暗害來往的客商,而且將那些人的屍體都做成人頭包子。
為了逼真,那孫二孃乾脆還給自己起了一個不怎麼好聽的外號——母夜叉,目的便是起到一些震懾作用。
不過,不知是這孫二孃的計策奏效了,還是因為孟州道方圓七八十離地就只有他一家酒肆(沒有了能夠歇腳的地方,客商大多也就不願意從此過了),這孟州道十字坡附近,反倒是清淨了不少。即便是真的再來一些強盜,孫二孃便可以出手收拾了。
“原來竟是如此”,晁蓋聞言,頓時唏噓一聲,有些敬佩地對著眼前的孫二孃說道:“老闆娘一身正氣,卻是絲毫不輸給男兒,所謂巾幗不讓鬚眉,便是如此了!”
“晁天王謬讚了!”,孫二孃雖是這麼說著,但是整個人臉色卻是露出一絲欣然的笑意。
“她便是要強!”
見得孫二孃臉色有些得意的神色,一旁的菜園子張青頓時有些挖苦地說道:“今日前來的若不是梁山泊的好漢,而是企其他人,恐怕此時,我等早已成了刀下之鬼,做了那九泉之下的亡命鴛鴦了”。
“你就不能不提這個麼?”
聞言,那孫二孃有些責怪地看這自己的丈夫張青。只不過她也知道,對方說的確實是事實。
“不提也行,你可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都是第二次了,再要是遇著一次,你覺得你能夠這般幸運?”,張青見得孫二孃這麼說,頓時振振有詞地反問道。
不用多說,他們也明白超貴等人的來意。既然晁蓋也說了,他們是故意其那來一探究竟,那麼按照梁山泊的行事風格。若是他們今日真的賣人肉包子,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雖然晁蓋等人是講道理的,但是,若是下次再來個狠人,沒來由地動手,可怎麼辦?
“晁天王,這位英雄是何人,果然是梁山泊的好漢,小妹自問也是有些拳腳,今日卻是絲毫佔不得些許上風”。
見得那張青如此說,孫二孃索性不理她了,反倒是看著眼前的晁蓋,詢問起武松來。
晁蓋見狀一笑,剛要準備說話,卻是武松搶先站起來,對著孫二孃抱拳說道:“小弟武松,先前冒犯了老闆娘,還望恕罪!老闆娘一身氣概,小弟卻是佩服得緊!”
“武松?”
那孫二孃一愣,聽著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繼而音樂想起什麼來,看著武松說道:“先前聽聞有人在景陽岡上打死大蟲,那人似乎便是喚作武松,不知……”
“正是眼前這位,打虎的武都頭!”,晁蓋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我等此行,便是前去接武松賢弟前去山寨的!”
“啊呀,卻原來是打虎的英雄,梁山泊當真是藏龍臥虎!當真是好俊的功夫,二孃多謝武松兄弟手下留情了!”,說著那孫二孃唏噓一聲,繼而對著武松敬酒說道。
“老闆娘言重了,只是勿要怪罪武松先前無禮了!”,武松聞言,就要接過酒碗。
“什麼老闆娘?”
那孫二孃聞言,頓時一臉豪氣地說道:“我痴長你幾歲,便託大叫你一聲兄弟!武松兄弟如此見外,想來是賢弟我這個大嫂沒見識了!”
聞言,武松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武松謝過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