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晁蓋微笑著搖搖頭:“武松兄弟說得這是哪裡話,常言道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此處既是兄弟家中,對我等來說,自是安樂之處。我等這些人,卻又豈會在意那些。
“就是”許貫忠也是一笑:“便只是兄弟家中,我等方才住的安心吶!”
而此時,在晁蓋身後跟隨的潘金蓮卻是一臉的好奇與納悶。眼前這些人,各個都以兄弟相稱,但似乎又都不是親兄弟。怎滴此時那武松,又說眼前這是他哥哥的家中,難不成,眼前這院子的主人,乃是他的親兄長?
不過,此時的潘金蓮卻是不敢多問,只是默默候著,不多言一句。
也就在此時,那院中卻有著一人提著燈籠出了門,對著院門口匆匆而來,話音中透著些許擔心:“兄弟,怎滴今日卻是這般時候才回來,卻教我好一番掛心!”
“哥哥,快來開門,我卻正好遇見幾個前來尋我的好兄弟,教他們都一起來家中”,武松見得武大郎前來,頓時臉色一喜說道:“武二先前也忘了託人給哥哥帶個信,卻教哥哥掛心了”。
“原是如此!”
武大郎一邊說著,人已到了門前,看著眼前與武松一同站著的晁蓋等人,急忙開啟了院門,示意眼前的晁蓋等人進院:“卻才是怠慢了貴客,各位快快有請!”
晁蓋見得來人,頓時打量了起來。晁蓋記得在原來的水滸中,這武大郎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頭腦簡單,上身長下身則短,被街坊鄰里戲稱是“三寸丁谷樹皮“,然而此時晁蓋看去,卻大不一樣。
眼前的武大郎,中等個頭,面容雖算不上英俊,但是也有模有樣,與武松倒是頗有幾分相似。只是個頭要稍稍比武松矮上一些,雙眼中滿是質樸之色,一臉歉意地邀請自己等人進去院中,正是一副平實的小販打扮。
“鄙人武植,因父母過世得早,家中只有兄弟二人,旁人也稱為大郎,平時也將就做些炊餅之類的麵食到街上去賣,做些個小販的生意度日”。
來到屋中,武大郎一邊招呼眾人落座,急忙再添了一盞燈,一遍拿著茶壺給眼前的晁蓋幾人沏茶,一邊稍顯拘謹地看著晁蓋等人說道:“我這兄弟武二,雖是有些武藝,但卻是好抱打不平,想必平日裡沒少惹亂子,給諸位哥哥們添麻煩了!”
“兄弟你也是”,繼而,武大郎又看著武松,略微有些抱怨地說道:“既是你這幾位好兄弟來了縣城,如何不早些知會我一聲,也好早早備下一桌酒菜”。
聞言,晁蓋一愣,原來這武大郎的本名是叫做武植。只是現在看上去,這武植雖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但是話裡話外,卻是透著對於武松這個兄弟的呵護之意。
“哥哥”,武松聞言,頓時有些賠笑地說道:“這幾位可是我的生死兄弟,哪有那麼多禮數。我也是今日傍晚方才知曉他們到了陽穀縣,這便尋了他們就來了”。
武大郎一聽武松說道這些都是他的生死兄弟,頓時看著眼前晁蓋等人的目光再度充滿了親切與感激。繼而對著晁蓋等人說道:“即是如此,想必諸位兄弟還沒有吃過晚飯吧?諸位兄弟且先吃碗茶,大郎這便先去弄點吃食過來給大夥充飢!”
話音落下,武大郎便要轉身離去。不想此時,晁蓋卻是看著他發話了:“大郎兄弟且安坐便是,我等既是武松的兄弟,自然也是你大郎的兄弟,何必這般生分。先前我等在客棧已經吃過飯食了,不消再度麻煩了!”
“就是”,武松聞言,頓時點點頭,雖是晁蓋等人到了自己家,但是武松卻是絲毫沒與拿晁蓋當外人,直接結果晁蓋的話頭說道:“哥哥不消再費神,我那日正好備下了幾罈子好酒,此時卻是有了好去處。”
“對了,先前那張知縣宴請我,大好的一桌子飯菜卻未曾動一絲一毫。正好被我大多都帶了過來,哥哥你也安坐,大傢伙一起嚐嚐,這知縣大人賜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到的!”
武松說罷,首先自己卻笑得前仰後合。而晁蓋等一干人,此時也是忍俊不禁。只是唯有那武大郎和潘金蓮,此時一臉的不解之色。
而此時,武松的目光頓時落在潘金蓮身上,繼而又一臉詢問的看著晁蓋。此時一屋子大男人,就潘金蓮一個女子,她卻是感覺稍顯得尷尬,雨鞋束手束腳,不知道該坐著還是該站著。
“金蓮姑娘,你也請落座吧。我等這幫兄弟,可都是一幫粗人,只怕勿要嚇著你才是!”,晁蓋看了一眼潘金蓮,微笑著說道。
“哦”,潘金蓮聞言,先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繼而猛然反應過來:“不不,金蓮只是個下人,在一旁伺候便好”。
說著,潘金蓮急忙從武大手中搶過了茶壺,給眾人添茶。
見狀,晁蓋也再沒有說什麼。倒不是他故意要使喚這潘金蓮,實在是他看出來了,這潘金蓮只是用這種方式,在緩解著自己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來來來”,武松給眾人各自倒滿酒,繼而看了一眼武大郎,兩人頓時站起身來:“諸位哥哥前來,卻是我等兩兄弟的榮幸。我等今夜便喝他個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