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除了煙雨樓,兩隻手領著兩大包飯食,便徑直衝著北邊的小路而去。
“哥哥!”
忽然,武松聽著身後有一道聲音傳來,似乎是在呼喚自己,武松頓時一回頭,頓時一愣,不由開口說道:“孟虎兄弟,怎……怎麼是你?”
“自然是我!”
孟虎一笑,對著武松打趣說道:“我可是在這煙雨樓外等了許久,早早聽說知縣張大人在這煙雨樓宴請打虎的英雄,怎麼樣,這煙雨樓的飯食,可還吃得對哥哥的胃口?”
“嗨!連兄弟你也來取笑我!”
武松聞言,頓時將手中的兩包飯食對著眼前的孟虎示意:“呶,這不是,這飯菜我可是一筷子沒動!你若要吃,只管拿去!”
“嗯?”
孟虎見狀,頓時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鬼知道!”
武松無奈地搖搖頭:“我只是吃了幾杯水酒,還沒說幾句話,那廝張知縣便藉口不勝酒力離開了。我見浪費了這一桌子好飯菜,便索性帶回去家裡,給我哥哥也嚐嚐!”
“你哥哥?”
孟虎聞言,頓時一臉詫異:“你哥哥怎麼會在陽穀縣,你先前不是說,他你老家在清河縣麼?我們還以為你回了清河縣,到了此處忽然聽到打虎的英雄武松,這才前來此處尋你!”
“嗨,別提了!……”,武松聞言,頓時搖搖頭,解釋起來。
原來,自離開了柴家莊,武松歸家心切,一路上也捨不得休息,快馬加鞭向著清河縣老家而去。途徑景陽岡,正值傍晚時分,武松實在口中飢 渴難耐,正好遇見一家酒館,寫著“三碗不過崗”。
武松見得是酒館,也不理他,反正自己先前離開之後,晁蓋給足了路上使用的金銀,當下便在那酒店中敞開肚皮好好吃了一頓。尤其是那店家自家釀的水酒,喚作“透瓶香”,端的是芳香四溢,自己這三碗下肚根本沒有解渴,反倒是給自己肚子裡的饞蟲勾了出來。
故而,在自己堅持之下,那店家只好給自己陸陸續續供應上來了。這下武松倒是一口酒一口肉,大快朵頤地吃著喝著,不亦樂乎。到最後,直接是創造了店裡的記錄,居然破天荒地將那“透瓶香”喝了十八碗。
繼而,武松醉醺醺地結了賬,不顧那店家的提醒,便隻身朝著那景陽岡上而去,好早日回家。不想果真在景陽岡上遇到了大蟲,武松當時也是被嚇壞了,使出渾身解數,最終打死了那大蟲。後來天亮之時,武松正要離開,卻被這景陽岡上的獵人發現,武松也就成了這陽穀縣人人盡知的打虎英雄。
後來,知縣張大人見武松長得一表人才,正好陽穀縣如今盜賊橫行,缺一個厲害的都頭,便提議讓武松擔任著都頭。
武松起初不願意,畢竟,他只是個過客。當下,武松表明心跡,他是要前往清河縣回老家,如今只是路過陽穀縣。不想著張知縣卻是看準了他,直說陽穀縣與清河縣相距不遠,又是毗鄰,武松大可在陽穀縣當差,在閒暇時候前去清河縣老家,也兩不耽誤。
武松一聽,想著自己這離家一年多,如今就這般回到老家,固然沒有犯下人命官司,可是也沒混出個名堂來,還是需要哥哥武大供養,心中也甚是過意不去,若是現在應下了這都頭的差事,也算是面上有光了,倒是後回到清河縣老家,哥哥也自然高興。況且在武松看來,若是如今不應下此事,恐怕這張知縣也不會答應,難免再出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