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鐺鐺!
蹭!
伴隨著越來越密集的箭矢,饒是黃信拼命抵擋,他身下剛剛要飛奔的馬匹驟然中箭。繼而,那馬匹悲鳴一聲,直挺挺對著眼前栽了過去,而馬背上的黃信,也是一驚,間不容髮之際,翻身一滾,對著側方滾落過去,以免被馬匹砸到。
嗖嗖嗖!
然而,此時的箭矢,幾乎都是對著那黃信而來。剛剛落地的黃信還未反應過來,正準備翻起身來,便被那飛來的箭矢瞬間穿了個透心涼。
嗖嗖嗖嗖!
毫不停歇的箭矢紛紛前來,絲毫不留情。黃信那剛剛站起的身子,頓時成了箭靶一般,密密麻麻到處插上了羽箭。
噗嗤!
黃信,猛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形頓時再也穩不住了,眼神看著在馬匹上馱著早已到了本陣的秦明,黃信頓時欣然一笑,右手掙扎著往前一伸,淡淡地說道:“師父,徒兒,先去了……”
話音未落,那早已被射成刺蝟的黃信頓時倒地,渾身血流如注,微微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眼看是活不成了。
“黃信……”
那被黃信抱起,任由馬馱在背上的秦明,雙眼中早已沒了神采。此時見得馬匹來到本陣錢停了下來,剛要準備掙扎著爬起身來,一回頭卻正好看見被一根根箭矢射成篩子的黃信,忍不住再度大吼一聲。
“啊!兄弟們,給我衝!今天我一定要活剮了慕容老狗與宋江這兩個雜 碎! ”
秦明仰天咆哮一聲,繼而將自己老孃的屍身放在一旁,交給身後計程車卒照看,猛然從一旁接過自己的狼牙棒,說著便再雙腿一用力,再度駕著馬匹,身先士卒地對著眼前的青州城樓而來。而在其身後,那剩餘的多數忠心與秦明的青州大軍,也瞬間對著青州城門衝過來。
“給我殺!”
秦明雙眼通紅,滿身都是煞氣,大聲咆哮。
“秦明!”
慕容彥達與宋江一見,頓時被嚇得不輕。他們相信,若是秦明當真悍不畏死地攻打青州,他們絕對守不住。那是,他們若是落到秦明手中,恐怕連死都是享受了。
宋江急忙再度拉過秦明的妻子張氏,並用一把匕首直抵在那張氏咽喉之處,對著秦明放言威脅說道:“難不成你死了老孃,便連你夫人的命也不顧了?”
“宋……江!”
秦明立即止住馬匹,身後剛剛準備發起衝鋒計程車卒,也隨之停下來。秦明咬著牙,嘴裡蹦出幾個字:“如果你還想死得痛快點,我勸你最好放了她!”
秦明沒有再度大罵,但是,不論是熟悉秦明或是不熟悉他的人,都此時的秦明身上,感受到一種濃濃的森然之意。那種宛如實質一般的殺意,即便是跟在他身後忠心耿耿計程車卒,也驚懼不已。
沒有人不會相信,此時的秦明,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聞言,宋江反是一笑。或許是離得太遠,秦明身上那種殺意,他宋江根本感覺不到絲毫。在宋江看來,此時的自己,手上依然掌握著他起秦明的軟肋,他秦明有什麼能耐跟自己叫囂。
除非他秦明能夠驟然飛上城頭,從自己手中搶過他夫人;否則,勝利的天平,永遠都站在他這一方。
任你武藝再好,也只是一介莽夫,怎麼能敵得過我一番苦心設計。
只是,到了這時候,你居然還有底氣和我硬著來?不過是黔驢技窮而已,除了無力地嘶吼著威脅與我,你秦明還有何能耐?
“秦明,你可要想好了!”
宋江再度出言擠兌,冷冷笑道:“如今,你可只要這一個親人了。我勸你還是速速下馬受縛,否則,後果如何,你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秦明此時恨不得叫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宋江得意至極,毫不介意地說道:“但是,很可惜,你做不到!”
“即便你秦明日後殺了我,你也要永遠活在因為你自己,害了老孃與夫人性命的陰影裡!即便是我宋江死,也要拉上你全部家眷陪葬。更何況,你秦明也未必就能逃得了!”
聞言,秦明一怔。秦明心緒開始亂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宋江見狀,頓時知曉,自己已經亂了秦明的心神,繼而再度逼迫說道:“秦明,我再給你十息時間。若是你十息之後,還不下馬受縛,我就先讓士卒在這青州城樓門口,在這萬千雙眼睛之下,先扒 光你的女人,繼而再讓別人好好享受下青州指揮司兵馬總管夫人的滋味”。
“我相信,那些青州城池裡的乞丐與囚犯,絕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