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有一事,覺得甚是奇怪!”
黃信從先頭部隊急忙剛到隊伍中央,對這秦明而去。
“怎麼,難不成前面有什麼動靜?”,秦明看著黃信撥馬前來,繼而不免問道。先前他派遣黃信前去帶領先頭部隊,目的便是為了一旦覺察到風吹草動,立時控制住局面,前來報知。
“恰恰相反”,黃信臉上,不免出現些許擔憂之色:“我等行了這般久,眼下都過了一半路程。就是他宋江先前是大潰敗,也不見得連一個士卒都未曾逃出來吧?”
“我等趕路到此,卻未曾遇上宋江手下潰散的一個嘍囉。此事未免太過奇怪!”
聞言,秦明頓時一怔。此時經過黃信這麼一說,頓時引起了他的注意:“你說得不錯,便是梁山人馬再強,那宋江帶了五六百人前去,不可能他梁山泊將這些人悉數都捉了!此事端的蹊蹺!”
“你且先回去,傳令下去,放慢行軍速度,仔細探查,切勿中了埋伏!若有訊息,速速來報!”
“弟子遵命”。
見得秦明如此吩咐,黃信急忙抱拳應諾。軍令如山,更何況,此事非同小可。雖然先前他們都知道宋江一敗塗地,敗得很慘,但是誰也不知道宋江如何敗的。
“報……”
就在此時,從秦明後方另有一批快馬前來。
“稟秦總兵,知府大人派人前來,說是有十萬火急之事求見大人!”
“不見!”
秦明想到不想,乾脆直截了當地拒絕說道。眼下老 子正在行軍途中,這慕容老兒又在搞什麼么蛾子,秦明確實理都懶得理他。
“師父”。
見秦明如此果決地不給慕容彥達面子,本要轉身離去的黃信遲疑一下,繼而輕聲對秦明說道:“若不然,還是叫那人前來,問個清楚也好。畢竟,我等出征在外,還是不要與他撕破臉皮才好!”
“也罷!便看那廝有何說!”
聽黃信這般說,秦明一頓,不由招招手,教那傳信兵引那人前來。他秦明倒是要聽聽,就這麼短短一會工夫,那慕容老兒能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
須臾,那傳信兵便引著一名身著官服之人前來。
“小人乃知府大人府上主簿劉沁,拜見秦總管!”
“起來吧”,秦明淡淡地瞥了一眼對方,心道這廝絕對又是那慕容老兒的心腹走狗:“慕容老……大人教爾前來,所為何事?”
“稟秦總管,慕容大人吩咐,要小人務必傳話與秦總管,府上有十萬火急之事,要秦總管即刻趕回府中商議!”,那劉沁看著秦明,一臉恭敬之色。
“什麼?要我即刻回府衙?”
秦明聞言,頓時對著那劉沁大罵道:“放 屁!我等出征在外,如此大事,豈可兒戲?”
“說,究竟出什麼什麼事?再遮遮掩,本統制現在便治你個阻擾行軍之罪!”
“秦總管息怒”,劉沁聞言,頓時一急:“小人,小人也只是聽命辦事,實在是不知知府大人尋總管大人前去,究竟有何事啊!”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秦明臉色一沉:“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慕容老兒的狗奴才,是不是真長了一副通透鐵骨!”
“來人,將這廝給我打四十軍棍再說!”
“秦總管饒命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還請總管大人高抬貴手,饒了小人。小人實不敢欺瞞大人!大人饒命啊!”
聞言,那劉沁頓時泣涕漣漣。在青州,誰人不知道秦明的個性,這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他吩咐下去的四十軍棍,那絕對是結結實實的四十下。莫說是他一個小小的文吏,便是一個身體素質出色的軍漢,也絕對會被打的皮開肉綻,丟了半條命。
“還不說實話!”
黃信在一旁,見得那劉沁的反應,便知道對方所說不似做偽,但黃信相信,此人定人知曉一些什麼。
“小人……小人……哦,對了。在這之前,有個叫戴宗的人,好像是之前那宋江的下屬,前去求見了知府大人。至於他們說了什麼,小人委實不知啊!”,劉沁面無血色,一副戰戰兢兢地樣子。
“戴宗?”
黃信聞言,繼而對著秦明說道:“我倒是聽過此人,此人原來是江州兩院的押牢節級,慣會使神行法,江湖人稱神行太保。只是不知宋江何時籠絡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