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鄧龍頓時一臉死灰之色,繼而神情木然地對著眼前的晁蓋微微拱拱手,繼而別過頭去,轉身便要離開。
朱貴見狀,也急忙起身,對著晁蓋示意了下,便跟隨鄧龍出了聚義廳。這鄧龍是他帶上山來的,而且對方也不是梁山之人,自然要用山寨的規矩,將他押送到山下才是。
見得朱貴與鄧龍離去,晁蓋剛要說話,卻見楊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自己沉沉拜下去。
“楊志兄弟,你這是……”,晁蓋滿臉疑惑之色,不知道楊志這又是唱得哪一齣。
“晁天王,楊志請罪!”
楊志沉沉對著晁蓋拜了三拜,這才說道:“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楊志堂堂七尺男兒,跪天地、跪父母、跪恩師!先前我楊志因走失了生辰綱,遭了小人算計,屢次冒犯晁天王虎威,實在是不該。楊志自問生平坦坦蕩蕩,如今面對晁天王,卻是慚愧地緊!還乞晁天王降罪!”
聞言,眾人頓時有些詫異。這楊志是轉了不成,居然向著晁蓋主動請罪了?
“楊志兄弟快快請起!”
晁蓋聞言,急忙上前扶起楊志,笑道:“俗語有云:愛之深責之切。楊志兄弟向來是將我晁蓋與梁山視為真正的生死兄弟,故而方才在得知可能是梁山劫了生辰綱的訊息後,對我晁蓋有著極大的成見。好在此時,兄弟心頭這些心結還是去了!”
“再者,楊志兄弟身出名門,看似榮光無限,實則也是一種負擔,每走一步,都要擔心不能給天波府楊家抹黑。兄弟的心思,我晁蓋早在初次遇見兄弟之時便已明瞭,此時又豈會在意?”
聞言,楊志只覺得沒來由的一陣臉紅,頓覺羞愧不已,再度對著晁蓋拜下去:“晁天王如此待我,教小弟既感且愧!楊志屢屢冒犯,晁天王亦屢屢包容,今者生辰綱一事,水落石出,方知晁天王胸懷!”
“楊志先前不識好歹,多有冒犯。今後願入夥梁山泊,與眾位兄弟齊心,效力天王哥哥!”
聞言,晁蓋頓時有些喜不自勝,但隨即又有些擔憂,看著楊志問道:“兄弟可是想通了,畢竟,我梁山泊在朝廷眼中,可還頂著一個落草為寇的名頭?”
“天王哥哥放心,楊志先前,便是太過看重這朝廷所謂的名頭了,故而方才被豬油蒙了心。我楊家人如何,自由後人去評說。我楊志如何,也只求個問心無愧!”
話音落下,楊志再度朝著晁蓋一拜,雙手抱拳,鏗鏘有力地說道:“小弟楊志,拜見天王哥哥!”
“好!”
聞言,晁蓋方才徹底放心了,笑著夫妻楊志說道:“我晁蓋可是早就盼著這一天。我等梁山眾兄弟,可早就將你楊志,視為我梁山之人了!”
見得楊志這個一根筋終於轉過彎來,還算是沒有白費晁蓋的一番良苦用心,在場的眾人此時,也自是欣喜不已。這楊志除了一根筋,為人與武藝,卻是一條實打實的好漢。
“兄弟”,此時,林沖看著楊志,上前拍了拍楊志的肩膀,一臉欣喜地說道:“你總算是自己轉過這個彎來了。愚兄是真為你捏著一把吶!”
先前,林沖本想去苦口婆心地勸勸楊志,但是晁蓋知曉後,卻阻止了林沖。晁蓋知道,以楊志的脾氣,這等事情,最好還是等他自己轉過這個彎來,否則別人逼得越緊,恐怕效果會適得其反。到了此時,林沖也不由在心底再度佩服晁蓋的識人之才!
“楊志”,阮小七見狀,哈哈一笑,上前沉沉對著楊志的胸膛來了一拳,大笑說道:“你這頭倔驢總算是開竅了,那話怎麼說來著,俺家哥哥媳婦都快要熬成婆了!”
哈哈哈哈哈。
阮小七這一開口,又是引得眾人鬨堂大笑。
晁蓋也笑著點點頭,說道:“我這叫做守得雲開見月明,為了楊志兄弟,也算是不枉了!”
說著,晁蓋回到自己的座位,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教楊志,馬靈等眾人悉數落座。
“眾位兄弟,幸由馬靈兄弟探得訊息。眼下時機已經成熟,我等梁山,也應有所動作了!既然那宋江此番肝膽率軍前來攻打我梁山,我等便正好與他新仇舊恨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