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有確實得證據,倒是不能盲目下結論”,吳用微微搖搖頭,接著說道:“不錯,以此手段來看,必是要致我梁山泊於死地。想來,那黑廝宋江,確實有些重大嫌疑”。
看著聚義廳中眾兄弟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測,晁蓋伸出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大家且先稍安勿躁。畢竟,此時已經發生了,眼下最重要的,確實查明真相,同時決定梁山改如何行動。
“此次的事情,是晁某的過失,晁某此前沒有重視此事,致使被別人暗中給我梁山下了刀子!”
“豈是哥哥的過失?”,吳用聽到晁蓋自責,急忙說道:“此時防不勝防,況且哥哥一直為山寨的鹽田之時奔波,前番又以身犯險,親自前去青州孔家莊打探情況。若是哥哥這般說,我等眾兄弟還有何面目在山寨立足?”
“軍師哥哥說得是”,朱貴此時急忙起身,一臉歉意地說道:“此時說到底,是小弟辦事不力。小弟負責探聽訊息,卻沒有打探到這一情況,實在是失職,還望天王哥哥責罰”。
朱貴先請聽到馬靈所說的情況,便嚇得一身冷汗。眼下山寨的情報,大部分是由他負責的,而馬靈則屬於機動性質。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朱貴難辭其咎。
只是,直到現在,晁蓋也不曾責備過他半句,反而將一切的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朱貴見狀,不由慚愧不已。
“此時須怪不得你”,晁蓋對著朱貴笑笑,搖搖頭安撫說道:“賢弟雖然負責打探訊息,但如今我等的注意力又都在萊州的鹽田,況且你收下人手本就不多,已經是超負荷運轉了,豈能再責怪與你?”
“哥哥!”
聞言,朱貴頓時一臉感動之色,看著晁蓋沉沉抱拳。繼而再晁蓋的示意之下再度落座。
“眼下事情已經發生,我等盲目猜測已毫無意義。便請朱貴兄弟組織人手,在周圍打探具體情況,若是人手不夠,且向林教頭這邊調撥一些人手。另外,馬靈賢弟負責具體調查,追蹤線索。”
“眼下局勢尚不明朗,我等不宜貿然行動。兩位兄弟負責蒐集情報,若有任何情況,速速報知山寨。我等在山寨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應變,此時交由軍師與林教頭具體負責佈置”。
“謹遵哥哥吩咐!”
待得晁蓋說完,一干人悉數應道。
“且慢”,此時,卻是時遷看著晁蓋,站起身來,雙手抱拳請命說道:“哥哥,時遷初上山寨,寸功未立,不若教時遷也隨朱貴與馬靈兩位哥哥前去打探訊息,許是一些地方,或有用得著小弟之處!”
見狀,晁蓋頓時大喜,自己怎麼將時遷的能耐給忘記了,急忙笑著點點頭:“甚好,那便依賢弟所言,由你們三位兄弟前去打探訊息。朱貴兄弟負責組織人員及策應,馬玲兄弟與時遷兄弟隨機應變,儘快查清楚是何人押運生辰綱,生辰綱又是被何人所劫?”
“小弟得令!”,三人異口同聲應諾說道。話音落下,這三人便先行離開了。
隨後,吳用與林沖又再度具體佈置了具體的準備措施。眼下雖然沒有什麼風聲,但是誰都知道,怕死過幾天,這事情完全捅出去了,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各方雲動之時。
正當此時,何三匆忙硬著頭皮闖進門來,對著眼前上首的晁蓋抱拳說道:“稟……稟告天王哥哥,那黑廝宋江與花榮前來,想要求見哥哥,還說他們是前來謝罪的,說哥哥應當知曉他們的來意!”
嗯?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魯智深聞言,濃眉不由一蹙,有些詫異地說道:“這黑廝居然還真敢上門來找死?”
“謝罪?”
林沖也一臉猶疑,繼而冷笑說道:“謝什麼罪?若真是謝罪,不知道是謝前番對我山寨的不敬,還是謝這次對我梁山的算計?”
“只怕這廝裝傻充愣”,吳用也是輕笑一聲:“只是不知道這廝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眼下我等尚不知具體情況如此,倒是也不敢斷定”,吳用說道這裡,不由再度看向晁蓋:“哥哥準備做何打算?”
“他二人在何處?”
“便在山下酒店中等候”,何三一邊說著,一邊拍拍腦門:“還帶著不少財帛,說是表示誠意。還說若是哥哥覺得宋江不便上山,便只花榮帶著財物前來便是! ”
“讓他們上山吧”,晁蓋略微沉吟,繼而說道:“這位宋押司倒是不簡單,如今人家都帶著禮物上門了,若是不請人相見,日後傳揚出去,還說我梁山小氣。我等也好好會會這位宋押司,如今落了草,又是何面目!”
眼下花蔓尚在山寨,不說就是花榮眼下投了宋江,晁蓋也不想與其過分生硬。況且,眼下情況不明,且看著宋江有何說辭。
何三聞言,頓時應諾一聲,急忙回身,朝著山下酒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