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陣陣,吹散拂曉時分聚集的雲霧。一種清涼的感覺隨著陽光籠罩下來,使人感覺異常舒服。
雖還是盛夏,但是山上的溫度卻並不高,更何況梁山周圍有著八百里水泊。這個天然的大空調,不但是梁山的屏障,更是給了梁山宜人的氣候和舒適的溫度。
阮小二從船上跳下來,看著早已在岸邊等候著的兩個弟弟,伸個懶腰,笑著走過去。
“二哥,便是你最慢了”。
阮小七是個急性子,見得阮小二過來,不由說道:“俺與二哥都到了多時了”。
“便是你最心急”,阮小二哈哈一笑:“你二人的行營距山寨最近,怎麼反倒埋怨起我來”。
三阮分兵訓練駐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之前兄弟三人幾乎天天見到,如今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若是要聚在一起,除非特殊的時期,否則倒是有些困難了。
“便是你又有理由”,阮小七聞言,不由撇撇嘴:“一會見得天王哥哥,若是他問起來,看你還敢這般說”。
“哈哈”,阮小二一聽,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隨即一樂說道:“便是見到哥哥,我也這般說。再說了,以哥哥的性子,怎會計較這些小事”。
“小五,老孃怎樣了?”,阮小二見得阮小五,不由問起:“這幾日忙得厲害,都有兩三日不曾前去看望他了”。
“都好”,阮小五點點頭:“便是想著你著急哩,嚷著你何事給她生個大胖孫子耍耍”。
“哈哈”,阮小二哈哈一笑:“我這不是努力呢? 一會見完天王哥哥,我去看看老孃”。
說著,阮小二與兩個兄弟相伴而行,對著山寨內部而去。
“小七”,阮小二說道此處,將話音一轉:“你最會打聽,哥哥此番尋我等三人同去,究竟所為何事?”
晁蓋已經有一陣沒有單獨召見他們三兄弟了,想來此時突然要他們一起前去,必然是有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這俺可真不曉得”,阮小七聽二哥這麼說,也是一臉納悶:“俺也是好幾天沒見著他人了,昨天秦樂那小子跑來傳的信兒,俺還問他哩,他只說哥哥要我三個同去,其他的卻是不知”。
“莫不是哥哥有什麼差事要交給俺們三個了?”,阮小二猜測道。
之前這陣子,晁蓋在視察了一遍梁山士卒之後,便將大量的精力放在了馬軍和步軍之上。雖然還沒有成型的馬軍,但是晁蓋卻費了不少腦筋,在馬匹上面沒少砸錢,要段景住儘量多地打通長久的馬匹來路,源源不斷地供給山寨的馬軍建設。
便是步軍,晁蓋也下了大力氣,正想辦法從京城弄軍械呢,聽說是已經有了門路,而且數量還不小。
眼下,便只有他們水軍沒有享受到晁蓋的特別照顧了。阮小二心頭暗暗猜測,便是怎麼,都應該輪到他們水軍頭上了吧。
“我看大有可能”,阮小五話不太多,但此時顯然也按耐不住了:“要不然哥哥眼下找我等前去作甚?吃茶喝酒麼,我看不太像。眼下山寨都在忙,哥哥哪有那等閒工夫?”
“嗨”,阮小七聽到他們兩人的話,雖然心頭也暗暗期許,但嘴上卻說道:“要俺說,咱就別瞎猜了,一會見著哥哥不就都清楚了。哥哥那等人物,腦袋裡想的大計,連軍師都不一定敢說參透,又豈能是俺們幾個能夠捉摸地透的”。
“也是!”
阮小二點點頭,繼而與阮小七、阮小五兄弟三人加快腳步,往著聚義廳而去。
三阮到聚義廳時,晁蓋與林沖正說著什麼。見得三阮走進來,晁蓋頓時微笑著示意三人落座。林沖看著三人一笑:“水軍的兄弟終於來了”。
“哥哥今日召喚我等三人前來,敢情該是有什麼好事想著俺們水軍兄弟?”,阮小七剛剛落座,便看著晁蓋,有些焦急地問道。
隨即之前他裝的淡定,但是他的性子誰人不知。若說是阮小二與阮小五隻是頗為好奇的話,他阮小七的心頭早已跟貓抓一般難受,早已急得火燒火燎的了。
“誰道是好事”,晁蓋聞言,不由一樂,他自然知道眼前的阮小七為什麼這麼說,但是還是禁不住打趣說道:“說不定卻是一樁苦差事!”
“便是苦差事也好啊”,阮小七還沒說話,阮小二卻搶先說道:“哥哥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手下那幫小崽子,整天怨聲載道。說那些步兵都為山寨立了功了,便在他們面前炫耀,說他們是老爺兵,富貴命,抱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也問我們要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