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雷橫頓時一臉不屑之色,看著眼前的段景住,冷喝一聲:
“我兄弟二人乃是這鄆城縣衙的都頭,你等馬賊好大的狗膽,私自販賣馬匹不說,居然還勾結梁山賊寇!如今被我等一網擒獲,還不束手就擒!”
“原來是雷橫與朱仝兩位都頭大駕,小人失禮了”,段景住聞言,心道果然是這兒人,之前吳用曾對他提起過此二人,不想此番果真遇上了。只是不知那黑宋江在何處。
“小人之前便聽聞兩位都頭大名,只是無緣拜會,不想居然在此地遇上了。不過兩位都頭興許是誤會了小人,小人只是做些活計賺些生計,可不知道什麼梁山不梁山的”。
段景住看著眼前的朱仝和雷橫,心中暫時有了計較,索性先來個假裝聽不懂,拖得一時是一時。
“放……放……放你孃的……屁”。雷橫聞言,頓時有些激動,這一開口,卻是結巴地厲害。
“我等早便接到舉報,說你這賊人已經送了兩波馬匹上了梁山,你這賊子,安……安敢欺我?”
聽得眼前這雷橫結結巴巴,段景住頓時覺得有著好笑,但此時也絕對不敢笑,強行忍下笑意,一臉無辜地說道:
“兩位都頭明鑑,我等是生意人,只要誰價給的好,便將貨賣給誰,誰也不過問對方的身份。在這之前,小人實在是不知是將貨賣給梁山了”。
“你這廝還要狡……辯”,雷橫見說:“便是私自販賣馬匹,也是有違……違大宋律法,按律當……當斬!”
“賢弟休要再與這廝廢話”,一旁的朱仝見眼前的段景住如此油滑,又是赤發碧眼,忒不似中原人,心中也懶得再與他糾纏,不由說道:
“這廝看似不是宋人,興許是借販馬為名的遼國奸細……”
聽到朱仝這麼說,段景住頓時連連搖頭:“都頭可是萬萬莫要這般說,小人家卻是在北地,但小人祖上便是徹頭徹尾的宋人,可不是遼國奸細啊,還請都頭萬萬明察才是!”
“是不是遼國奸細,等到了縣衙公堂之上再說吧”,朱仝也懶得再聽眼前段景住磨嘰,甚至,朱仝覺得眼前此人是刻意與自己兩人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對……對”,雷橫聞言,頓時點點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抓起來再說。朝著周圍一眾官兵吩咐說道:“都給我抓起來,休要走了一匹馬,一……一個人!”
聞言,一種官兵頓時行動起來,說著就要抓人。這時,段景住頓時慌了,想要組織眼前的雷橫與朱仝,但這兩人此時卻鐵了心,絲毫不聽言語。甚至,頃刻之間,有著幾名官兵頓時上前,將段景住押解起來。
見狀,段景住心頭急得團團轉,難道此番真要折在這裡不成?
便在下一刻,段景住卻聽得一聲響亮得如同天雷一般的呼聲響起,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景住兄弟勿憂,林沖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