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魯智深興致勃勃地環顧四周,見這個屋內沒有,隨即又跑出門去,在其他尋找起來。
晁蓋見狀,不由笑著搖搖頭。剛要說話,卻聽的門外有著腳步聲響起。 晁蓋還以為是魯智深,並未在意,不想再門口卻出現一個陌生的人影。
“阿彌陀佛,惠廣見過諸位”。
聞言,晁蓋等人方才回過神來,放眼看去,只見門口的人影卻是一個頭陀。
那人中等個頭,濃眉大眼,雙眼深陷在臉部,著一領皂直裰,頭上戴著一頂鐵箍戒。雖是在見禮,但目光卻是落在屋內的幾人身上。晁蓋留意到,尤其是那人目光落到林娘子身上之時,雙眼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一帶而過。
“閣下是?”
“額”,那頭陀見得晁蓋發問,便對著晁蓋微微一笑,說道:“貧僧在此棲身已久,適才去後院,不想屋內居然來了貴客”。
聞言,得知是主人來了,阮小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原來是惠廣大師再此,俺這腹中空空,還以為屋內沒人,便……”
“無妨”,見狀,那惠廣笑著擺擺手,進屋笑道:“本就是吃食,出家人與人方便,這位壯士何須客氣”。
說著,見到眾人都看著自己,隨即說道:“出家人本也該是斷了五葷三厭,貧僧也是管不住嘴,方才來到了這裡,還望眾位莫要取笑”。
“哎呀,哪裡哪裡”,這時,魯智深不知何時回到屋裡,聽到惠廣如此說,不由哈哈一笑:“那些佛門清規,太過森嚴,灑家也是受不得。豈不聞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禁莞爾一笑。
“唉呀”,阮小七見說,隨即從一旁拿過包袱:“俺們吃了大師的飯食,實在是過意不去。俺俗人一個,便將這些銀子權作大師的飯錢”。
說著,阮小七從包袱中隨意摸出一錠銀子,對著眼前的惠廣遞了過去。惠廣見狀,連連搖頭,固辭不受,不過他的眼睛卻不著痕跡地從從阮小七手中包袱上掠過。
“出家之人,要這些銀錢何用?壯士太過客氣了,這些吃食便只管取來吃了便是”,說著連連推過阮小七遞來的銀子。
“大師何須客氣,俺們俗人一個,權當是肉錢罷了。只是大師這肉好是好,但卻沒有酒水,不曾盡興”,阮小七一邊執意將手中的銀子塞在惠廣手中,一邊回身看著那鍋裡剩餘的半鍋肉,隨意笑道。
“既然壯士執意相送,那貧僧便收下了”,說著那惠廣也不再推辭,將一錠銀子收下,隨即說道:“今日敢情是個好日子,貴客臨門。看來貧僧私藏的那幾罈好酒今日也有了去處,各位稍待,貧僧去去變回”。
“著啊”,阮小七聞言,猛然一拍大腿。將手中的包袱放在一旁的桌上,隨即看到一旁卻堆積著些許柴草,像是在掩蓋著什麼,不由饒有興趣地走過去說道:“敢情這位惠廣大師還在此處藏著什麼寶貝不成? ”
一邊說著,阮小七一邊隨意地用腳一撥,不想卻有著一串東西隨著那茅草被撥散出來,落在眾人眼前。
見狀,阮小七頓時彎下身去,撿起地上那串珠子一般的東西,凝神一看。
當即,阮小七的面色卻是猛的一變:“這……這是……骷髏念珠?”